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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儿也忙去拖,林雨翔推开她们,说:“你们真以为我醉了,我真可谓--”
说着想找一句古诗词证明自己牛饮本事巨大,可惜这类东西遭了禁,生平未见,只好把“谓”
字拖得像伟人作古时的哀悼汽笛。
沈溪儿一语掐断汽笛说:“谓个屁,走!”
店外夜凉如水,吸一口气,冷风直往鼻孔里钻,凉彻心肺,连耳孔里也灌风,那风果真无孔不入。
Susan不由握紧手在口边哈一口气。
林雨翔看见忙扒下一件衣服,那衣服薄得吹弹欲破,披在身上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扒下来给Susan披。
Susan说不用不用,快到家了。
林雨翔急说:“怎么了,你嫌薄啊!
老子还有!”
说完又脱下一件,顿时浑身一轻,鼻涕一重,冷得嚏喷不止。
Susan更加推辞。
林雨翔脱出了惯性,又要扒。
沈溪儿一看大势不妙,再扒下去要裸奔了,赶忙命令:“穿上!”
林雨翔一个踉跄,站稳后说:“又不是脱给你的,老子愿意!”
Susan也看出了事态严重,忙在路边叫住了一辆三轮车,把林雨翔推进去,对车夫说送他回家。
雨翔并没抵抗,乖乖上车。
车骑出一段后,Susan担心道:“他会不会有事?”
沈溪儿眉毛一扬,说:“这小子衣服扒了这么多还不冻死,你说会有什么事?”
Susan回头往长街上望了几眼,被沈溪儿拖着回家了。
而沈溪儿也没有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的敬业精神,见驱狼工作完成,在下一个路口就和Susan告别。
从那个路口到Susan家还路途漫漫,只差没用光年计。
Susan只是感觉有些不安,怕林雨翔酒兴大发拆人家三轮车,或者被车夫劫诈了,或者把车夫劫诈了。
隐隐约约前方几十米远路灯下有一个身影,见Susan靠近了,徐向前两步夜(叶)挺在街上。
Susan停下车,低头问:“林雨翔,你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林雨翔今天酒肉下肚,不仅胃大了许多,胆也是涨大无数,大声说:“Susan,我想陪你一会儿。”
这句话在夜空里格外清响,方圆十里内所有英文名叫Susan的都会为之一振。
“你喝多了。”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林乙己说着又觉得头有一点沉,有一种要表白的冲动。
雨翔暗想酒果然是好东西,一般人的表白如果失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而醉中表白万一惨遭失败就有“酒后失态”
或“酒后变态”
的借口,如此一来,后路比前路还宽。
可另一方面,林雨翔又不想对这种纯真的友情做任何玷污。
他是这么想的,其实还是两个字--“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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