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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冷笑一声:“陈医官纵人凤驾前失仪,看来品行和头顶的帽子也不甚相配啊,隔壁正好缺个捣药的……”
“徐南你好大的威风!”
皇后皱眉,毫不留情地呵斥一句。
徐南立刻哆嗦了下:“下官不敢。”
“有空就想想怎么治好白兔儿,太医院不是让你四处犬吠的。”
皇后气呼呼地起身来。
徐南脸色又红又白,想来是很久没有人能这般让他难堪了。
皇后起身,路过衣白苏身边,她停留片刻,皱眉看了看她,吩咐身边的青衣姑姑:“丢她去长安黑牢里,学两个月的规矩吗,这个太医院上上下下都不像话。”
青衣姑姑低声应了是。
衣白苏被两个乌衣卫押着往太医院门外走去,指指点点比她来时更多了,她也不介意,长安黑牢她早就几进几出了,熟门熟路,只是每次给这些达官贵人治病都得进几次黑牢,她厌烦得很。
这次是为了救她那个一把年纪还泼皮任性的大徒弟,她也只能再进去一次了。
黑牢门口,青衣姑姑看她一眼,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皇后派她来,应该是存了探探底的念头,否则哪里是个人都值得她一路送到黑牢来的。
青衣姑姑看看面前这姑娘的年纪,叹息了一声,心觉得皇后是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了。
“公主殿下是中毒。”
衣白苏道。
“咦?”
“沈朝之开的是解毒的方子。”
衣白苏看她一眼,“那方子应该是有用的,他不会乱开药。
鸡粪解毒,人尿也是解毒。
只是皇后娘娘不会同意公主去吃。
但是指望太医院那群只知道推卸责任的废物,怕是更耽误公主的病情。”
青衣姑姑点点头,明明没进太医院前,一个个都是闻名一地的良医,熟料进了太医院,一遇到棘手的病症,竟是连个药方都不敢开。
“公主一月不好,证明没有脱离毒源,恐怕最近病情还会加重。
皇后若是想通了,便派人来接我,记得来之前去东坊衣宅将我的药箱带来。
姑姑走好。”
说罢,衣白苏冲她笑了下,跟满脸横肉的牢头打了个招呼,扭头熟门熟路地进了黑牢里。
青衣姑姑这才觉得有些神奇,这瘦弱的姑娘明明从没用接触过公主,却能单单从沈朝之的方子和太医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看起来并非像传言中一般废柴啊。
只是想不通一点,为何这年轻姑娘叫沈朝之这位医道宗师的名字的时候,反倒像是在唤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还带点……嫌弃?!
青衣姑姑摇摇头,带着这些话回去禀报了皇后。
皇后皱着眉头:“中毒吗?可是白兔儿明明是风寒,又是个庸医。”
她抚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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