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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那天走得头未回,脚未停,每一步踩得当当响,都踩在了骆嘉心的心上,每一个离去的脚步声,都咚咚咚的敲着骆嘉心的心脏。
骆嘉心小心翼翼的抬手,又引起一阵痛,咬牙忍着抬手和弯手肘时的巨疼,擦了擦眼角的泪,触碰到脸上包扎的纱布,骆嘉心再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骆正仁听到里面的哭声,几步走进来,委身轻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宝贝儿不哭不哭,爸爸在。”
骆嘉心哭得严重,哭到咳了起来,咳到呼吸困难,骆正仁忙按铃叫护士来,护士见状跑去问了大夫,之后给骆嘉心注射了镇定剂,才总算将她的情绪缓和下来。
骆嘉心再醒来时,身边坐着的是后妈张桂琴,正在低头研磨香蕉。
骆嘉心缓缓闭上眼,想着被她气走的安逸。
又想起张桂琴是她爸后过门的老婆,陈梦又是她爸的小三,低声说了一句:“妈,你说是不是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伤了别人,以后就会有人来伤我?”
张桂琴着实是个好女人,将香蕉研磨的很细,用小勺小口小口的喂着嘉心,不用她去咀嚼,进喉就能咽下,听说咀嚼也会带动脸上的肌肉,产生痛感。
但张桂琴这个好女人,在同时面对骆嘉心与骆雨婷时,还是能让骆嘉心感觉到明显的落差。
虽然理解她的行为,但接受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桂琴也知道骆嘉心跟她之间有隔阂,但多年来都没人提过这事,所以表面上仍旧和和气气的。
张桂琴边喂着骆嘉心边轻道:“不会的,我们嘉心以后一定会有人疼的,没人会再忍心伤你。”
骆嘉心歪头看着张桂琴,发现她鬓角也有了几根白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过。
“妈,你没事儿的时候染染发吧。”
张桂琴手腕一停,抬头看她:“嘉心,你是不是听见什么事了?”
“什么事?”
骆嘉心反问。
张桂琴摇了摇头:“算了,没事。
对了,你爸让雨婷把支票送过去了,就送到今天那个男人的公司了。”
骆嘉心“哦”
了一声,瞪眼看屋顶。
张桂琴忽然抬手抹了抹骆嘉心眼角流出的泪,轻叹道:“挺喜欢那个男人的吧?”
“喜欢。”
骆嘉心声音依旧十分平静,波澜不惊的犹如一汪死海:“他总能逗我笑出来,还有三言两语就能让我的心情跟着忽上忽下,在火灾之前,我还决定跟他在一起,一起试着往婚姻殿堂努力的,唔,还有吗?”
“比喜欢邵正沣还要喜欢?”
一根香蕉研磨碎了之后很少,张桂琴放下小碗,继续给她研磨,边研磨边问:“你二姨说她见过邵正沣?”
骆嘉心诧异:“你还记得邵正沣?”
“怎么不记得,才两年而已么。”
张桂琴感慨道:“头回往家带男人,那时候一桌上吃饭,你那俩眼睛都离不开人家的身了,之后两年你都没恋爱过吧,那现在呢,比喜欢邵正沣更喜欢?”
比那时喜欢邵正沣更喜欢安逸吗?
她从未想过。
骆嘉心想了很久,直到张桂琴以为她不会回答时,骆嘉心出了声:“怎么说呢,邵正沣是我的初恋,那时的分手一直是我的遗憾。
而初恋,很多东西都会记在心里,他的习惯以及我们很多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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