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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虽说是她的亲生父亲,我看也未必会真心疼她。
所以九姑娘得自己拿主意!
就给她说,我是完全向着她的,就看她自己怎么处了。”
葛掌柜说完了起身送人。
传话的目的已经达到,绿萝匆匆的告辞往回赶。
临出店门的时候看葛掌柜手把着四喜的臂,听四喜耐心地解说着什么,一边听一边苦笑。
送出门来绿萝听得说:“如今你爷年岁大了,把梅庄交给了你打理,做事先得拈量几分。
那几家泼皮过了年再跟他们计较,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了咱们!”
四喜沉肃了脸一一点头答应了,上车打马。
绿萝在车厢中咳嗽一声,故意逗他道:“原来四喜是咱们梅庄的管事了,以后还请多多看顾咱们手下丫头几分!
今日绿萝不知深浅,冒昧劳你给我驱车,多有得罪!”
车外的四喜头戴了斗篷,一张脸红了,听出了绿萝话里的揶揄。
讷讷地说:“狗屁管事呢,我是看我爷年老了被人欺负,来给他壮壮势的。”
“谁敢欺负梅伯?梅庄里外就那么几个人。”
绿萝心下诧异。
“不是庄子里的事,是咱们庄上收租的事出了岔子!”
四喜答。
绿萝哦了一声也不再问了。
绿萝忙忙地赶进了院子,到正房门口清脆地叫了声:“姑娘我回来了!”
伸手掀帘进去。
江离已经下了床,在房中一张雕花椅子上坐着,一身月白的家常袍子,乌发梳成个流云髻,没有大病初愈的病容。
以前有些婴儿肥的脸盘清瘦过后更加精致,一双杏花眼眸光流转间透着跟她年龄不相称的沉稳,还有绿萝以前从不曾察觉过的慧黠刚毅。
见绿萝进屋,江离嗯了一声,递过手中的茶杯,小香接过手去。
示意绿萝坐了,江离让绿萝把葛掌柜的话一字不漏地学过,眸中渐渐凝起了寒意。
听完冷冷地哼出了声:“他们这是收谁的帐呢,手也伸的恁长了些!
也是真当我死定了的,不也太心急了么!”
江离沉思片刻,一家子穷算计的亲人,母亲留给自己的遗产可不能从自己手心里飞了。
她可不是从前那个老实懦弱的千金小姐,但更不能做一扫帚赶后母出门的刁蛮继女,她得用用脑子,好好打理好老天厚赐给自己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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