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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是被人杀害后布置成自杀的假象,难道不是本来就应该有三块魂吗?”
虽然刚刚收到的魂不是带怨气的,这也只能说明人不是痘痘小哥杀的。
我不明白贺悠说的是哪里不对劲:“飞哥和我说过,凶杀导致的死者,往往都是有三块魂,一块知道自己死了,在死者身上,一块没反应过来自己死了,还会接着做自己生前没做完的事,还有一块是带怨气的,会跟着凶手走掉。
陈阳阳既然是被杀害的,难道不是本来就该分裂出这三块吗,你说的不对劲是什么意思?”
贺悠脸上的表情竟然有点惊讶:“昨晚那一趟飞哥教你不少啊。
不错,陈阳阳的魂按道理说是会分裂成三块,但是他的魂里,掺了别人的。”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不对劲是指什么,但是自己完全理解不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不知道。”
贺悠示意我下车:“先回去把这块收起来再说。”
“不知道?难道以前没有这种情况?”
我下车后继续追问贺悠。
贺悠紧闭着薄薄的嘴唇摇了摇头,脸上是思索的神情:“至少我没有遇到过。”
我们很快又回到了兴茂大厦二号楼七层。
再走上七楼那脏兮兮的走廊时,我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栋办公楼连保洁都没有?”
贺悠可能是对这种环境司空见惯:“七楼这一层都被归档局买下来了。
走廊两边的办公室全是空着的,只有最里面留了两间相通的办公室,一间做前厅,一间隔成两个屋子,算是各人独立办公空间。
买下这层的时候局里就和写字楼的物业签了合同,我们不用公共保洁。”
“那谁来打扫?”
“以后你来打扫。”
贺悠斩钉截铁的说,随即又迅速加上一句:“每月加五百。”
已经张牙舞爪想反抗的我瞬间恢复了镇定,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好的。
贺悠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可无所谓他怎么想,谁会和钱过不去?老家我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既然做了一份不知能干多久的高薪工作,我当然希望能多赚一点便多赚一点,保不齐有一天我还能有套自己的房子呢。
进了归档局前厅,贺悠从前台柜子里的抽屉中,抽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我凑过去,看见文件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陈阳阳,二十一岁,还有昨天的日期。
“这是飞哥早上拿来的那个袋子?”
贺悠点点头:“里面是昨晚从陈阳阳身上收到的那块。”
说罢便一圈圈的解开文件袋背面的绳扣,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在车上装进陈阳阳另一块魂的保鲜袋,放了进去,又将绳扣一圈圈缠好。
文件袋重新被放回前台的抽屉中。
做完这些,贺悠狠狠的打了个呵欠。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略有些肿着,眼球里也多了许多红血丝。
“你不用回家睡一会吗?”
我想着他昨晚一宿没睡觉,当然不会再有什么精神。
“不用,我待会到办公室沙发上眯一会。
你最好也先别回去,陈阳阳还有一块魂没找到,万一有什么消息,我们马上就得行动。”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的消息都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有意外死亡你们都能马上知道?”
“我们在北京有一个呼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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