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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试验台上有一瓶盐酸,不知是谁做完了实验没封口,挥发了大半。
阿衡低头寻觅了半天,却没有找到瓶塞。
“后面储物柜里有备用的瓶塞。”
顾飞白隔着老远看着她,淡淡开了口。
阿衡微笑颔首,多谢,从角落里寻到了原来的瓶塞,冲洗后盖上。
只是,杜清的脸色有些难看。
最后一步,完成。
阿衡和其他的几个同学道了别走到门口,看见那三个人,犹豫了一下,微笑点头,说了一声假期愉快。
杜清说“谢谢”
,顾飞白默不作声,只看着她,目光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张姓姑娘倒是冷笑了,柳眉挑起,口舌尖酸:“哟,温小姐吧,咱们以前见过。”
然后挽了杜清的小臂,说,“我是杜清的闺密,还请你多多指教啊。”
阿衡说“你好,再见”
,心中倒也不甚介意,咚咚跑下了楼,只想着要和言希见面了看谁都挺可爱。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校门口,看到了言希的酒红色法拉利。
透过暗色的玻璃,跑车中却没有人。
阿衡有些郁闷地蹲在了跑车旁,看着一辆辆开走的私家车,拾起一根小树枝数蚂蚁。
小时候倒是常做这些事,和在在一起浇蚂蚁窝逮蚂蚁,然后带到课堂上玩儿。
那时候太小,几个小蚂蚁放塑料瓶里,拿着能高兴一整天。
然后,头上出现了一块阴影,一双微凉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阿衡抬眼,那人却扑哧笑开。
他拍拍她的面庞:“哎哟哎哟,宝宝你真牛,蚂蚁都让你训得能走钢丝了。”
阿衡抖掉树枝上的蚂蚁,说:“你上哪儿了?我等你等了好大会儿。”
那人穿着浅咖啡色的宽领T恤,蓝色牛仔裤,简单清爽却带着隐约的贵气。
进演艺圈几年,穿着打扮已然有了自己的范儿。
言希晃了晃左手边的袋子,他说:“你还没吃饭,我们一会儿上高速,所以给你买了点儿吃的。”
阿衡“哦”
,说:“你拉我起来吧,蹲了半天,脚麻了。”
言希半躬身捏她鼻子:“越来越会撒娇了,像个小孩子,还贤妻良母呢。”
唇边挂着笑意,伸出右手,使力,把她拉了起来。
阿衡绷住红透的小脸:“谁撒娇了?咳。”
言希笑,按了车钥匙打开跑车,让阿衡坐进去。
不远处有一行三人笑笑闹闹,阿衡转身,恰好是顾飞白、杜清和那张姓姑娘。
“真巧,又见面了温小姐。”
那张姓姑娘吊着眼睛,上下打量言希和法拉利,挖苦阿衡,“你这是要回家,还是准备再找个未婚夫养你啊?”
张姓姑娘一向看不起阿衡,从父母口中早就听说,阿衡是她父亲仗着和顾飞白伯父关系好硬塞给顾飞白的。
后来父亲死了,怕顾飞白不要他,又巴巴地从家里跑到陌生男人家,实在不要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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