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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云微微一笑,提壶饮酒,眼中似是蕴藏了几分豪情,随后只见他将酒壶放在石桌上,轻声说道:“好多年前师父问过为兄一句话,他问我想做英雄还是想做圣人。”
柳剑棠若有所思,再想到师兄这古道热情的性情,加上向来素来豪情恣意,轻声笑道:“我觉得师兄是英雄,当世仙门,唯天剑宗独尊,师兄更是正道领袖,这英雄二字当之无愧。”
听到这话,叶青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说道:“这番话师弟要是早个几十年说我一定会很高兴,但我此时想说的是师父后来告诉的话。”
“哦?师兄请讲!”
“师父曾言,英雄一生降服别人,圣人一生降服自己,其实这么多年之后为兄好像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柳剑棠若有所思,随即也提壶灌下一口酒,此时微风拂过长亭,天地间似乎安静了些许。
“师兄,我好像明白你想说什么了,我与师兄不同,师弟之道是为剑道,常人之剑,用则血溅三尺,是为争斗;诸侯之剑,用则血流成河,是为杀戮;王者之剑,用则山河破碎,是为野心。
但剑之一字,本就是为征服而生,或有剑道大成者,懂得以剑约束自己,这就是师兄说的圣人一生降服自己吧?但……那样的剑有与无又有什么区别?”
叶青云直视柳剑棠,神情变得凝重,“剑在你手,何所求,何所去,皆由你心!”
柳剑棠放声大笑,将手中这一壶酒一口气干完,“师兄所谓的境界不就是道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皆为修心。”
“君子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不假,其中有天地,亦有众生,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才是道啊!
师弟为何就是不愿再看清一些呢?”
听到这儿,柳剑棠起身走到凉亭外,祭出斩龙剑轻轻抚摸剑身,随后反驳道:“师兄莫要多言了,师弟我只是一把剑,是我们天剑宗最强的那一把剑,此生无所求,也不想见什么大道,唯有一愿便是战斗,师弟学剑的初衷亦是如此,若有一天妖族祸乱天下,我定是第一位持剑冲上去之人,所以,师兄,我并无你这般慈悲之心,与我而言,妖便是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之再好不过!”
听到此,叶青云无奈摇头,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
此时柳剑棠继续说道:“但关于白瑶,我愿意当作没看见,萧师弟如何想我管不着,但他在南疆时于我有恩,这份情谊我是要还的,但将来若是白瑶为祸,必诛之!”
“罢了罢了,总算柳师弟你不像沈师妹那般固执。”
柳剑棠一听提起沈淮如,似乎想起了什么,收起斩龙剑准备坐回位置,此时萧玉寒刚好来到,师兄弟三人围石桌而坐。
“萧师弟,白瑶师侄没事吧?”
萧玉寒摇了摇头,提起一壶酒就灌下两口,此时柳剑棠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问道:“师弟你的气息紊乱,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跑太快了,给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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