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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鑫在丞相府呢。
丞相府占地面积不小,周鑫带着人闯了进去,一时也找不到路,想抓个人带路,却连个人影也无。
屏息凝神,分兵两队,一队人捉了门房带路,一队人往前探去。
过了前院儿,突然闪出一人,正是那个曾在军中呆过的丞相府三子刘骆。
他手中捉着一把长枪,枪尖斜斜拖地,缓缓问道:“不知这位捕头,是什么意思。”
周鑫往他身后看去,只见乌压压一片人,竟是丞相府的家丁正在操练。
“你又是什么意思?”
周鑫不客气道:“私自藏匿甲兵,丞相府这是要做什么?”
眼看着裴源所说应验了一半儿,周鑫再不怀疑,佩刀已经出了鞘。
刘骆见他动作,眼光蓦然锋利起来,肌肉绷紧,紧紧盯着周鑫的四肢。
一种被猛兽盯上了的感觉顺着脊梁骨爬上去,周鑫不知不觉间已经大汗淋漓,只是他本就知道此行凶险,却正如裴源所说,他此行不为自身性命,只为了方艳尽忠,守卫这江山社稷,如果能拿到证据,就算是身死——他也是情愿的。
刘骆咬牙道:“丞相府按例可拥有三百卫士,且我训练的又是府中家丁,难道当今陛下已经不容家父至此吗?”
他背后正在训练中的家丁严阵以待,只等刘骆命令,自从上次刘骆率领他们对抗围府的禁军之后,这个相府中低调不为人知的三公子就赢得了他们的敬重。
只要刘骆一声令下,他们绝对听从命令。
分兵为二的捕快们也渐渐汇集起来,在周鑫身后执刀在手。
空气中凝重得可以拧出水来。
周鑫大喝道:“缴械。”
刘骆额前青筋暴跳,却终于还是愤愤地将手中的长枪搁在地上,闷声道:“捕快大人好威风!
若有要事就尽管吩咐。”
周鑫松了一口气,刀却仍然握在手中。
他的目光盯着刘骆地一举一动毫不放松:“很好,既然你配合京兆府办案,那就讲清楚刘-源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他母亲?”
刘骆倒是知道这刘-源何许人也,裴源认祖归宗的典礼他是去了的,只是——
“他母亲?他不是二嫂的亲生子吗?”
周鑫道:“据他说,丞相府绑架了他的生母,姓裴,排行十三。”
刘骆滚动喉结,瞳孔缩紧,心知事情不妙:“我不知道这件事。”
看了眼神经紧绷的周鑫,他沉声道:“我会把人找出来的,只要这人确实是在丞相府中。”
“那就现在让人去找。”
周鑫凝声道。
刘骆看他的意思是不让自己离开这里了,心中烦闷不已,不由得又想起不久前被禁卫军围困的日子,忍不住刺道:“你们可真看得起丞相府。”
周鑫不为所动:“谬赞了。”
京兆府中,大夫看过方艳的伤口,开了药便下去了。
大夫走了,还不等方艳说上一句话,紧跟着秦思铭又进来了。
他手中捏着薄薄的几张纸,道:“撬开了一个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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