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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说看在了顾夜白的面上。
悠言越发奇怪,低声向许晴求教,“阿楚这称呼有什么特别吗?”
许晴冷笑道:“顾夜白专属的称呼,当然这是那丫头自认的,人家是不是也做此想就另当别论了。”
怀安是顾夜白的女人,这楚可是公然叫板怀安了。
悠言忍不住看了楚可几眼,楚可目光一闪,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
“阿楚。”
突然响起的声音显得略淡、低沉。
是他。
悠言几乎立刻垂下头。
四年了,他的声音,她快忘记了。
在落迦与迟濮一起的那段日子,二人用着自己的方式与思念斗法。
有时也会小小嘲笑对方一下,判定谁优谁劣。
她常趴在书桌上,看他匿名与成媛学姐聊天。
成媛学姐于两年前已在美国嫁作他人妇。
丈夫是个ABC,思维与处事方式都十分洋化,幸好感情不ABC,对成媛学姐很好。
隔着半个地球,迟濮在他的电脑里通过网络,用文字和符号,分享着成媛学姐生活上的忧伤和快乐。
她呆呆的看着他们互动,有时,也会喜孜孜的拿一些顾夜白的东西给他看。
那人的画,那人送她的小玩意,还有从杂志上剪下的所有与他有关的图片。
迟濮抚着她的发,道:“妹妹头,小心别染上收集癖。
这顾夜白也真逊,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么就只送了你这么点末东西。
你看这画,都教你翻到起毛了。”
她怒拍他手,“哪里不短了,我们才在一起两年——”
迟濮叹口气,把她搂在怀里。
他的气息清淡好闻,但终究不是那个人的。
迟濮似乎没有留下成媛的什么东西,看着成媛与她丈夫的幸福生活,似乎也不悲伤。
只是有一次,半夜里悠言做梦醒来,却看到迟濮枯坐在黑暗的大厅里,拿着手机怔怔出神。
空荡的大厅里回荡着成媛学姐独有的微微沙哑的嗓音,窗外夜色如氲,流光缱绻。
“迟濮,我爱你。”
不过五字。
谁知道迟濮听了多少次。
悠言走过去,低声说,你还真有办法。
成媛学姐,那么骄傲的人,也让你录下这句话。
迟濮关了播放器,淡淡道:“用了整整一瓶老白干,你也可以用在你家小白身上。”
悠言笑了,笑出了泪水,“可他千杯不醉啊。”
他的声音终于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只是中间隔了四年,唤的也再非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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