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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杀的死,对很多人都有意义——不管是哪种意义。
可是对杜腾和杜平来说,却是哪种意义都没有。
因为只是抓住了凶手,并没有侦破了案子。
他们现在就像是两只缩在壳里的乌龟,躲在大理寺,不敢出去。
一是怕自己会迷路,二是怕别人会追问。
不过,有些人和事,躲是躲不了的。
就算你躲了,也还是会被找上门来。
魏贤和侯爷带着众位使臣来到大理寺,他们根本就不等下人通报,直接就闯了进来,到了正堂后,开门见山道:“杜大人,陛下承诺的三天期限已到,该给我们公道了吧。”
杜腾心里暗暗叫苦,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们急什么,这第三天才刚刚开始。”
魏贤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扬起嘴角冷笑着,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椅子坐下来,道:“那好,我们就在这等到天黑,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平见他们如此蛮横,便要将人赶出去,可是却被杜腾拦住,道:“平儿,上茶。”
杜平一怔,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去吩咐下人上茶。
而杜腾就像是一个主人,把他们当成了客人,拿出水果和甜品,好好招待。
一屋子的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默和对视,偶尔也会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这样干坐着,竟然过了整整一个上午。
杜腾让人准备了午饭,虽然比不了天香楼,但还是非常丰盛的。
只不过这顿饭大家吃得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莫名其妙,魏贤不明白他的意思,席间便有意无意地问了几句,可是他的回答总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让人听完之后,就更加不明白了。
午饭后,茶、水果、甜品,一样都不少。
然后,和上午一样,这些人,又继续无聊和枯燥地坐了一整个下午。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魏贤站起来,先是松了松早就坐麻的腿,随后又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道:“杜大人,三天期限已到,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凭什么说三天期限到了?”
杜腾反问道。
“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我看到了,天确实黑了,但那又怎么样?”
“天黑了,就说明今天结束了。”
“既然天亮才算新一天的开始,那在明天天亮之前,今天就都不算结束。”
“怎么?你堂堂大理寺卿,要赖一个晚上吗?”
“是你堂堂魏国丞相,要赖一个晚上吧。”
大家听着他们的话,不禁倍感无语和尴尬,简直就像两个小孩子在无理取闹地吵架,哪里有一点朝廷大官的风范?不过,面对这种情景,在场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插话阻止。
而就在双方吵得难分难解之时,白隐衣带着清风和明月,还有冷剑秋一起走了进来。
杜腾一见到他,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拖延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他来。
“我说天香楼怎么没人呢?原来都在这儿。”
白隐衣一出场,就把气氛缓和了许多,他看着他们,好奇道:“刚才我在老远就听到了声音,好像还很热闹,是在说什么呢?”
魏贤和杜腾都是一滞,几十岁的黑脸上竟然同时泛起了些许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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