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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同一个月色朦胧的夜里,千里之外的雁门关高大城墙上,数千名守军披甲引弓严阵以待,太守刘恭友正与雁门关守将冯德在焦急的商议着什么。
黑夜里,远处有映天的火光和隐约传来的喊杀声!
看情形,那正是刚修缮好不久的前方要塞朔方城方向。
随着时间的推移,派出去的几拨斥候却还没有一个人带回有用的情报,刘恭友的心在不断往下沉,他看了看对面的冯德,将军的脸上也挂满了沉重的神色,两人不约而同的心里同时涌上一种苦涩:终于来了!
是匈奴人寇边无疑了!
塞上风烟已沉寂了十几年了,今日过后,匈奴人的铁蹄又将踏碎这片百战之地的安宁,战火、血与残杀又将在这片土地上重新一个轮回!
“他妈的!
这帮胡虏,就是喂不熟的狼!
真是该杀!”
冯德狠狠的一刀砍在墙角砖石上,脸色铁青的骂道。
太守刘恭友叹了口气:“自高祖皇帝白登之困,许给匈奴人岁币米酒食物诸多好处,又以宗室女和亲,才求得单于暂息刀戈。
这些年来匈奴单于的胃口已是越来越大了。
唉,朝廷诸公为求安定,处处绥靖妥协,终是养虎为患啊!”
两人不敢大意,在城墙上部署戒备,守护了一夜没睡。
少年崔弘从乱草丛中偷偷的爬了很远的距离,此时顾不得身体各处的伤处被荆棘刮的钻心疼痛,他早先看到不远处那骑斥候被追逐的匈奴小队一箭射落,失去主人的马儿跑了一段就停下在林子边吃着草,他小心的向那匹马移动着,方圆几十里内到处是纵马杀戮、劫掠的匈奴人。
那不是人,那是一群群的恶魔!
他的身体又不由的颤抖的厉害,背后被刀砍的伤处疼的使他一阵阵仿佛就要晕过去,他咬着牙,眼睛里血红一片,那里面注满了愤怒和仇恨!
整个朔方城和周围五六个屯子全毁了,毁在这群恶魔手里。
驻守朔方的一营五百多个汉兵遭到突袭,匈奴前锋三千铁骑过处,战斗惨烈,五百人无一生还。
而后的血洗劫掠……,昔日繁华的边贸之地已成为了人间地狱。
家和亲人葬身在熊熊的火海,“一定要活着跑出去,留待有用之身报这血海之仇!”
他努力的挣扎起身体,挽住那匹马的韁绳,用尽最后力气爬上马背,紧紧抱住了,狠狠把手中匕首插在马屁股上,那马受惊,猛的跳起来疯狂的向这片血与火地狱的外围落荒而去……。
元召现在很后悔那天夜里无意中吹了那首曲子,到现在为止,他已被梵雪楼大小姐灵芝盘问了无数遍了。
“你跟谁学的这曲子?……这曲调我以前从没有听到过,什么?你说你自己乱吹的?!”
……
“那么,你会口技喽?哎,你会不会学小鸟叫?”
……!
元召感到自己头涨的厉害,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上窜下跳的马小奇帮腔。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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