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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丹这边感叹不已,那边温庄主已经吩咐女儿弹琴助兴了。
很快,帘里传出“叮叮咚咚”
的声音,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居然不觉得琴声扰人,反而让人觉得那琴声仿佛春风一般让人心静清凉。
宁小丹见朱复和柳如风都听得认真,不过偏偏温庄主是个破坏气氛的。
只见他拍了拍大腿,高兴地与几人攀谈起来:“老夫久居乡里,好久没有见到象几位这样相貌好而谈吐不俗的男子了!”
朱复忙代表大家谦虚拱手道:“员外过奖了!”
宁小丹有些纳闷,她总觉得这温家夫妇奇奇怪怪的,先前好酒好菜招待不说,后来温庄主回来后,先前在院子里见了他们还有些冷淡,但他回了趟屋里出来态度就不一样了。
他不仅笑脸相迎,热情地将他们客气地请到厅堂,又请出温夫人陪坐,问年龄家世,问来处去处等等,东问西问,仿佛巴不得将几个的情况全部摸得一清二楚似的,现在又让自己女儿故意出来露个脸,展示一下才艺,也不知他们想干什么?
“公子不必过谦!”
只见温庄主摇头叹道:“实不相瞒,小女正值二八适婚年龄,你们方才也看见了,相貌虽说不上闭月羞花,但在这十里八乡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那琴棋书画自是不必说了!
可惜老夫挑来拣去,要寻个象几位这样的趁意女婿,却是一个也找不到,真是气死人了!”
宁小丹一听温庄主这话,登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温庄主夫妇如此热情,又让女儿出来露脸示才艺,原来是想在他们中挑个女婿啊!
她忙看向朱复,朱复也回头看向她,显然他也已经听明白了温庄主的意思。
朱复见宁小丹一脸的了然,又转头看展谓。
展谓一介武夫,平生最讨厌听读书人酸溜溜,叽叽歪歪说话,而且他这人又是一根筋儿,除了保护朱复,其余什么也不关心。
因此每当朱复与别人讲话时,他只眼观鼻,鼻观心,表面看他老实坐着听人谈话,其实众人所说的话,从他左边耳朵灌了进去,“嗖”
地一下又从他右边耳朵飞出去了,从来不曾拐个弯,去他脑子里过一过的。
所以此刻温庄主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注意,更不曾细想,只是见朱复突然转头看向自己,他不明所以,疑惑地回看着朱复。
朱复知他性情,懒得理他,看向他旁边的柳如风。
柳如风是何等人物,那自荐枕席,自动投怀送抱的情况可是见得多了,岂会听不懂温庄主话里话外的意思。
不过他却正襟端坐,一脸无辜,似乎温庄主刚才那番话真只是一个老头儿在找不到中意女婿时而随便发的几句牢骚而已,跟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朱复何等聪明,见柳如风如此,心中豁然开朗,也学着他的样子,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安慰温庄主道:“员外不必忧心,想是令嫒姻缘未到而已,待月老得了空闲,自会牵了你家良婿来给你!”
“朱公子所言极是!”
温夫人笑着接过话道:“老妇今日早起,便听院中树上喜鹊喳喳,也不知是不是月老得了空闲给我们送女婿来呢?”
“呃……”
听温夫人说得如此露骨,朱复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了,只好讪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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