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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要靠近,就听人群中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
紧接着,自人群中央缓缓升起一件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物件,有些像蚕丝织成的轻纱,浮在半空中,越来越大,直至能够覆盖人群时才停下来。
程未晞觉得这玩意很眼熟,倒跟自己头顶上的遮云如出一辙。
人群中几个少年飞身而起,祭出兵器,纷纷向那轻纱击去,只见那轻纱分毫未损。
众人皆赞叹不已。
白昔年低声道:“这是莞禾炼制的防护类法器,用天虫吐的金火丝织成,能阻挡五行属金和属火的法器。”
这么神奇?轻柔如纱,居然是个盾牌!
当真是以柔克刚的典范。
那法器在人群上空停留了片刻,又渐渐缩小,最后缩成一方手帕的尺寸,落在一个女子手里。
那女子素手一挥,便是连手帕也消失不见,不知收在了哪里。
围观的人群有的羡慕,有的惊叹,那女子却是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抬眼看到白昔年几人,微微点头示意。
白昔年也不动声色地回礼,低声道:“莞禾是我们这一辈儿里,炼器方面最有天赋的人。”
继续往前,一阵似有似无的香气传来,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几人顺着香气走进另一处院落,香气越来越浓郁,却不熏人,是很淡雅的气息。
院落内有一座竹楼,无门无窗,一眼便能看到室内有十数位年轻女子正在炼香。
小巧精致的桌案上摆放着各式的原料,小小的白瓷罐子上面贴着标签,有川芎、薄荷、白芷、桔梗、檀香、甘草等各式药材,也有牡蛎壳、龟甲等物品。
有的女子正在用掌心灵力烧炼一片龟甲。
有的则凝神、调息,将灵力注入香粉之中,渐渐凝结出一块有法力的香。
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察觉到几人,笑道:“昔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制香吗?”
不待白昔年回答,白辞笙仿佛捡到元宝似的,挑眉看向冷面少年:“哦?原来你也有不喜欢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没有个人喜好呢!”
白昔年看都不看白辞笙:“便是不喜欢,我也修习得很好!”
紫衣女子噗嗤一笑,双臂靠在窗棂上,香肩微耸,便是一处好风情:“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白昔年面色微红,沉着脸:“颜尔怎么没在这里?今日不是她教授你们制香的日子吗?”
紫衣女子素手一伸,指向一个地方:“她这几日心绪不宁,被轻染拉去教练场了。”
白昔年似乎不太想在这里久留,得了消息便带着几人朝教练场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到打斗之声,待走入门内,只见陆轻染和颜尔正在对招。
以往看到颜尔,都是温柔焚香、安静恬淡的样子,哪知打起架来凶狠异常。
只见她手中一只棒球棍粗细的木棒,武得飒飒有声,速度极快,直朝轻染的面门击去,目光中透着凶狠,仿佛陆轻染是她的仇人。
陆轻染的脚边也有一只木棍,想来是被颜尔击落的,他向后退去,可那棍子如同灵蛇,追逐而上。
陆轻染侧身,一手抓住棍子,一手攻向颜尔的腹部。
颜尔的身体十分灵活,稍一扭腰,就躲开了这记拳,再顺势转身,手肘便攻向陆轻染的下颌。
只消几眼,程未晞便看出这是高手之间的对决,身手利落,攻防均不拖泥带水,只是两人看起来势均力敌,短时间内应是难分上下,不由发问:“你们猜谁会赢?”
白辞笙和白昔年异口同声:“当然是颜尔!”
程未晞挑眉。
白辞笙解释道:“轻染从来没赢过颜尔!”
江怀殷看了半晌,也看出点门道:“这两人实力相近,但颜尔的戾气更胜,轻染束手束脚,输了也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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