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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在调查一室已经待了两个月了。
本来还以为这调查一室的工作有多惊险刺激。
没想到就是在办公室看看文件,然后分类,再送到其他五室去。
我心中还有个疑惑,这个好像是四室的活,为什么我们一室在干?
这两个月里,我和孙胖子在民调局已经混了个脸熟,除了六室主任吴仁荻和四室主任林枫不在民调局,没见过之外,其他的人差不多都见过了。
现在想想,要是一直这样朝九晚五,无惊无险的,主任级科员的待遇,再加上每个月四千多不到五千的薪水,对我来说也算是相当不错的工作了。
这期间,被二室借调的那几位也都回来了。
还没等他们的屁股坐热乎,只隔了一天,二室的主任丘不老就进了郝文明的办公室,二人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能感觉这次的会面不是很愉快,在外面就听见两人的调门越来越高,还时不时拍几下桌子。
以前在部队时也见到过连长、排长之间有争执的,不过都是丘八做派,在部队上还说得过去,可在地方上还是头一次见到,怎么觉得作风和部队上也差不了多少呢。
一室的人似乎也习以为常,主任吵主任的架,他们干他们的活,互不干扰,还真有点相得益彰的感觉。
最后还是高老大一个电话,把他俩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三人不知道怎么商量的,等出来时丘不老垂头丧气,郝文明则很是轻松,像是捡到了什么便宜。
紧接着出来的通告却让人大跌眼镜——原调查一室的调查员(除了我、孙大圣、破军和主任郝文明之外的所有人)转入调查二室工作。
怎么看都是二室的丘不老占便宜了,为什么两人的表情正好相反?孙胖子问了破军,我才明白,原来六个调查室的财务支出都是单独核算,一室说是综合室什么都管,其实主要干活的还是其余五室。
而二室负责国内事务的范围太广,人手经常不够用,丘不老到一室来借人都成了习惯,这两三年就没断过。
月初发薪水后就来借人,月底前准把人还上。
经常把一室的人借得只剩郝文明看家。
用你一室的人还不用自己花钱,这买卖不干白不干。
这么多年,郝文明一直气得牙根痒痒,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长年累月、坚持不懈欺负人的。
这分明是骑着脖子拉痢疾!
现在好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我和孙胖子进了一室后,高老大觉得一室的人员有些过于臃肿,拿他的话说,没什么活儿要那么些人干吗?于是开始有了向其他几室分流人员的意向。
之后就是我看到的,丘不老吃惯了嘴,又不敢惹高局长,索性又上门找郝文明说理了。
孙胖子听得津津有味,破军说得也是唾沫星子乱溅。
孙胖子还好说,我看了一眼破军,难为了你两米多高的身形,还藏了一颗八卦之心。
这些和我都没什么关系。
按时上下班,准时拿工资才是王道。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过了几天,我和孙胖子一大清早刚进了调查一室的门口,就看见破军拿着电话正在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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