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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仿佛不是楚锦的家,而是审犯人的受审大厅。
李氏看到裴水被带进来,她眼里闪过算计恶毒的暗光,转眼就变成了慈母般痛心的光辉:“阿锦,你已经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你还不赶紧交出逸峰的尸体,给云夫人磕头赔罪,乞求云夫人的原谅?阿锦,你就不要再倔了,若是云夫人把你送进宗人府,你这样的倔,你会被宗人府审讯的人活活打死的。”
楚老爷对楚锦失望透顶,早知如此,他就该在楚锦回来的那一刻,就把这孽女乱棍打死,这样就不会害死了无辜的逸峰,更不会让楚府落个杀人藏尸的污名。
楚老爷气的发抖,拿起身边的茶杯,狠狠的砸在楚锦额头:“你这个孽女,你怎么像你死去的母亲一样恶毒?还不快把逸峰的尸身交出来?”
裴水离楚锦有段距离,她又被家丁押着,想要扑过去救楚锦也来不及。
楚锦没有躲,额头被砸出鲜血,像挂面一样落下来,湿红了她的眼眸。
楚锦对疼痛已经麻木,她抬起苍白挂血的脸,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像死水般的寂静,她咯咯的笑了,笑声透着凄凉:“爹,您老眼浑浊了,已经分不清谁恶毒,谁善良了?这样的您,有什么资格提我的母亲?”
“放肆。”
楚老爷怒叱,手掌猛的拍在椅子的扶手,被气的浑身颤抖。
李氏连忙给他拍背顺气:“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您的心脏不好,您要被这孽女气坏了,我可怎么办?”
李氏说哭就哭,老泪来的飞快。
她一边飚老泪,一边对跪在地上的翡翠使眼色。
翡翠领会,立刻慌张的指着裴水,对云夫人道:“云夫人,她就是大小姐带回来的婢女,逸峰表少爷被大小姐在房中杀死的时候,她也在大小姐的房中。”
云夫人悲愤通红的眼神,立刻宛如杀人的刀子般,恶狠狠的刺来:“你这贱婢,你和楚锦这个贱人一同杀了我儿?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云夫人悲愤的怒吼,如果手中有把刀子,云夫人现在会毫不犹豫的把刀子插进楚锦的胸口,再插进裴水胸口,杀了这个两个害死她儿子的凶手。
李氏暗着对裴水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把所有的责任都全部推给楚锦,
裴水仿佛领悟了般,也对李氏点了点头。
李氏很满意,嘴角闪过恶毒的冷笑。
裴水被家丁押到云夫人面前,两个家丁用力的按着她肩膀,试图让她给悲愤的云夫人跪下。
这云夫人算哪根葱?
受得起她这一跪?
裴水抬脚用力一踩,两个家丁顿时弯下腰,抱着脚嗷嗷直叫。
李氏皱眉,这贱婢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
楚锦看到裴水,她眼波有了变化,很是吃惊。
裴水没管身后的两个嗷嗷叫的家丁,也没看楚锦,她惊慌失措的摇头,那满是恐惧的小眼神,仿佛经历了一场多么可怕的噩梦。
“云夫人,不是我,不是我,逸峰少爷不是我杀的,我是看到逸峰少爷被杀,也知道他的尸体被藏在何处,我可以带云夫人去,但云夫人您要明辨是非,不能冤枉无辜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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