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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的手指如皱巴巴的皮裹着骨头一般,不过二十出头的皮肤,看上去却如木柴的表面一样灰暗,没有血肉支撑,显得粗糙软垮。
男子低垂着头,半睁着眼睛看着地面,骨瘦如柴的身体坐在轮椅上摇摇欲坠,过于削瘦的面庞带着种病态的衰败,从优美的面部轮廓中依稀可看出他曾经英俊秀净的模样。
男人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即便睁着眼睛也无法表现出任何情绪,在身体一月如一年的衰竭速度下,死亡,每一天都在悄无声息中接近他....
男子的身旁,蹲着殷河。
作为甸牙最大的黑手党组织头目,殷河是一个被人畏惧的存在,他是家族史上最年轻的继承者,不到三十就从他义父手里接掌了组织,掌控了殷家在国内外的全部分势力,在甸牙这个石油金矿丰富的小国,几乎是手可遮天。
殷河握着男子干枯的手,棱角刚毅的五官,冷峻肃穆,带着股冷冽凌厉的气场,但目光却不可思议的温柔,将一枚戒指缓缓套在了男子的小拇指上,然后执起男人的手,俯头在男人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
那一吻像被定格在从树梢间穿透而来的阳光中,美好的虚幻。
殷河从来不会去数时间,他不想知道自己离崩溃还有多久,他只是竭尽全力的把握和所爱之人相处的每一分秒。
“喜欢吗?”
低沉的声线温柔吐纳,殷河抚摸着男子手指上的戒指,笑容悲涩,“每个月送一枚你不会腻吧?”
正在这时,一名殷河的手下从远处跑了过来,刚要开口,殷河朝他摆了下手,淡淡道,“在客厅等我。”
“....是。”
殷河抱起轮椅上的人离开了后花园,最后将人轻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殷河吻着男子的额头,轻声道,“你不是最喜欢摄影吗?等报了仇,我带你去旅游,拍遍世界的风景,等着亲爱的。”
殷河离开卧室下了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手下的汇报。
近一个月殷河都在医院昼夜不停的照顾着爱人,无法腾出心思继续他的计划,所以很多算计都被搁置了。
如今爱人又熬过了一段危险期,绷紧的神经可以稍缓,殷河自然要重拾自己的复仇计划,让当年算计自己的殷锒戈,付出和自己一样惨痛的代价,并一生都活在悔恨中。
“也就是说那个温洋目前还活的好好的?”
仇恨的火焰在眸光深处灼烈的烧着,与原猜想背道而驰的发展,这令殷河既愤怒又不甘,但脸上依旧沉冷安静的可怕,许久之后缓缓道,“殷锒戈居然没有伤害他,这不像他。”
“殷锒戈目前把他当情人养在身边,按杨亦所描述的,殷锒戈应该是把他当那个人的替身养在身边了。”
殷河神情一动,目光中满是阴险的笑意,“似乎也只有这种解释,我这弟弟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痴情,也好,这样就更有玩弄的价值了,对了,杨亦呢?”
“已经被殷锒戈的人抓了,看样子殷锒戈已经对他起疑了。”
“嗯,他知道该怎么说吗?”
“已经交代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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