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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凌打了一顿,又咬了他一口,气消了大半,确实也晕得厉害,眼睛翻了翻,塌倒在他的身上,晕啊。
宇文皓见她忽然没了动静,推了推她,“喂!”
元卿凌嘟哝一声,埋头睡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地道:“我想回家,睡一觉就能回家了。”
宇文皓气不打一处来,这发了一顿酒疯就直接睡了,回家?好,明日就送你回去,也真是奇怪,静候府这个鬼样,有什么好惦记的?
艰难地推开她起身,看着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宇文皓虽恼怒,却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慢慢地弯腰抱起她,她整个人似乎没有重量,他的伤势还很严重,但是抱起她也不觉得艰难。
抱到床上,想了想,还是为她盖上被子,瞧着她癫狂过后透红的脸,轻轻摇头,“真是个疯女人。”
他站起来拉开门,顾司和汤阳徐一连忙上前,凑头进去看了一眼。
“不用看,睡了!”
宇文皓没好气地道。
“那王爷没事吧?”
徐一揉着耳朵问道。
“能有什么事?”
宇文皓见他使劲地揉耳朵,问道:“你跟耳朵有仇吗?”
“被王妃踩了一脚,痛死了。”
徐一委屈地道。
顾司和汤阳都笑了起来,看着可怜而滑稽的徐一。
宇文皓忍不住问汤阳,“她到底在乾坤殿喝了多少啊?”
顾司道:“听常公公说,喝了一杯桂花陈酿。”
“这一杯得有多大杯啊?醉成这个样子。”
徐一瞪大眼睛。
顾司张开手,做环抱状,嘴里道:“这么大……杯。”
说着的时候,那环抱的手猛地一缩,两手交缠在一起,形成一个一寸杯子大小。
徐一愕然,“就这么小杯?就一杯?该不是桂花陈酿吧?”
“常公公是这样说的。”
汤阳也不信,“这该不是装醉吧?”
宇文皓觉得大有可能,借醉发疯。
顾司心有余悸地道:“装醉不大可能,毕竟都在乾坤殿里发了一场酒疯了,你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太上皇的寝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太上皇躲在罗汉床上缩成一堆,常公公被她吐了一身,她自己则站在桌子上破口大骂,只是不知道骂什么,说的似乎不是北唐话。”
三人面面相窥,皆有惊骇之色。
徐一慢慢地伸出了大拇指,颤声道:“王妃威武。”
敢在乾坤殿里撒野的人,前所未有,太上皇竟然不降罪,还叫顾司亲自送她回府,真是奇哉怪也!
宇文皓心底是震惊的,这丑女人到底哪点入得了皇祖父的龙眼?竟然三番四次地纵容她。
这般她以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汤阳吩咐喜嬷嬷和其嬷嬷照顾元卿凌,他们四人另外寻了个地方谈话。
顾司袍子一扬,坐下来,眼睛一眯,凤眸细长,“王爷,娶侧妃一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今天褚首辅入宫了,听得是静候那边去做了保,说元卿凌愿意自愿求去,褚首辅今日便答复皇上,说同意亲事,殊不知,皇上说因王妃不同意,婚事作罢,我在外头看到褚首辅的脸,都不知道黑成什么样子了,还跟皇上顶撞了两句呢。”
汤阳道:“如此一来,褚首辅岂不是更恨静候了?”
“他看了王妃一眼,只没差点要把王妃给剁了。”
顾司说着,看向宇文皓,“是王妃不愿意呢还是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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