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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裴大哥怎么死的?”
我有些木然,脸上有些僵硬。
噩耗成真毕竟对谁都不是件让人很好接受的事。
那个叫叶剑的少年想要张口,看了看黯然的管亥还是没有说话。
管亥抬起头,很淡然地说:“我来告诉你。”
这管亥和裴元绍本是同胞兄弟,因裴大哥家贫,管亥一生下来就被送一户膝下无子的管姓人家收养。
兄弟二人再相识已是在黄巾军中了。
当时他们相见就是惊异不定,最后裴大哥回家带来父母这才真相大白。
兄弟二人性格却有些差异,裴大哥生性豁达,为人和气,管亥却有些偏激,喜恶分明。
自裴大哥投我荆州后,管亥便视裴大哥为叛徒,势不两立。
今年秋,吴地混乱,大部地区颗粒无收,除了可以说那里适宜厮杀,已无话可以形容那里。
乱得毫无我大汉四百年鱼米地之像。
姐姐初到吴郡之时,这里已萧条的如塞外边关,地方官也找不到,只有大小不等的各股势力,有豪强的乡勇,有官僚的亲军,百姓的流民营,土匪水贼那就更是多如牛毛。
姐姐到了那里便收编流民营,四处出兵打击各种土匪水贼,虽然我们的人手太少,但因为知道乌程管亥和裴大哥的关系,姐姐还是让他以太湖为界,只平北方之乱,不管南部之事。
也许那样这次就不会出事,但就是裴大哥在吴地北地,长江入海处收降了叶剑时,露了幌子。
那些小喽罗都惊讶的以为管亥已归降了姐姐,大家又素知管亥之神勇,一见裴大哥便纷纷归降,一时吴地北部肃平。
但此事也很快传到管亥的耳朵里,他立刻便知道裴大哥来了,更是怒不可遏,他联合吴地南部几个地方割据势力,一起向姐姐的北部大营扑来。
那一天冬日,不会早于一个月,在太湖之西,神亭岭之南,原本的水田之上。
管亥拍马上阵前叫骂,指名道姓让裴大哥出阵,裴大哥在姐姐劝说下,先没有出阵,而且根本没在阵前露脸,姐姐就带着叶剑和盛斌出阵,而他们也很惊讶地看到又一个裴元绍威风凛凛地纵马与阵前。
管亥根本没有和其他人打的意思,他就是想把裴大哥引出来,所以,说了很多污言秽语故意辱骂姐姐,叶剑听不下去,拈枪来战,战不十合,力怯,那边盛斌见势不妙,也忙拍马抢出,二人合击管亥。
好个管亥,依然抖擞精神,力战二小将,竟不落下风。
一时间,那边声势大振。
姐姐则再无可派之将。
眼见,二小将不支,姐姐本只好挥军硬拼一仗,别无他法。
这时,裴大哥不知从何处拍马而来,没带任何兵刃,却抢上去用手硬接管亥的大刀,同时喝退了两员小将,言其为自己家事,旁人不要插手。
管亥还是故念一些兄弟情谊,本来刀刃已要削断裴大哥的双手,还是硬生生刹住了。
管亥收刀大喝,“见利忘义之贼,厚颜无耻之徒,贪生怕死之辈,无情无义之人,汝有何面目活于此天地之间?赶快自行了断,莫脏了我的大刀。”
“吾非无义,亦非无耻,从不惧死,怎能忘情,但是天公将军的愿望,你难道忘了吗?”
“我没忘,而是你忘了。
你投降官军,却把这帮狗官当作了亲爹娘。”
“我如何说你才能相信,你去看看荆州百姓脸上的笑吧!
那是真切的,没有任何做作的,那是真正的快乐,虽然我们还不能让老百姓富足起来,但我们至少能让他们安居乐业。”
“你已经说我们了,你丢不丢人,我真恨自己这张脸,为什么我会有你这种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到已经彻底成为走狗了?”
“我怎么说你才能信,难道你让我把心掏给你看吗?”
“你高兴也可以,除非你和我一起,一起杀了这婆娘我才信你。
我才会信你还有一些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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