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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
他走过去,大马金刀坐旁边,叫她一声。
“什么事?”
温婉蓉扭头,冷不防覃炀捏住她下巴,大力拖到跟前,吻下去。
她唔唔两声,没弄清楚状况,本能反抗,趁覃炀不备,从椅子上跳起来,退后几步,像受惊的小兽,擦擦嘴边的口水,警惕盯着对方,又怕惹恼:“我去看看小厨房的早饭好了没。”
说着,她往门边靠。
“慌什么,早饭有人送。”
覃炀起身过来。
他往前一步,她退后一步。
温婉蓉想不出哪里做得让覃炀不高兴,揣测他心思:“我早上起来吵醒你了吗?如果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怕耽误行程。”
“跟这没关系。”
温婉蓉实在不明白:“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跟你道歉行不行,你别这样。”
“我哪样?”
覃炀邪笑,看她退无可退,把她推到墙上,整个人笼罩过来。
温婉蓉只到他肩头,着实害怕覃炀人高马大的压迫感。
她不知道他一大早发什么邪疯,念头一转,明白几分。
“我手上有伤,新婚不能伺候夫君,有失妇德。”
她憋红脸,一边说一边笨拙解衣襟的扣子,“不过,我跟你打个商量,你下手能不能轻点,也别压我的手,好不好?”
覃炀沉着脸不说话。
温婉蓉蹙蹙眉,忍着指尖的疼,解第二颗扣子。
“行了,吓唬吓唬你,还当真。”
第三颗扣子解到一半,覃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忽而笑起来,似乎所有起床气一扫而光。
温婉蓉眼眶都红了,松口气。
覃炀不得不承认,有时欺负受气包是种乐趣。
温婉蓉没弄清他阴转晴也跟翻书一样快,又被抓过去,陪他吃早饭。
结果一餐饭下来,一个吃得胃口大开,一个吃得心惊胆颤。
路上,覃炀哼着小调,心情似乎不错,不过他拿她开心点到为止,免得弄哭。
通过温婉蓉两次大哭,他发现她真能哭,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眼泪。
之前他不在意,但老军医的一席话多少明白过来。
老军医说,其实温婉蓉的手伤好大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能恢复正常,是心病所致。
外伤可以用药,但心病难治,末了问覃炀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问他,是不是对温婉蓉不好,还是她之前受过不少委屈。
覃炀没回答,老军医没再问下去,只说如果温婉蓉的手拖久了,恐真要废,然后送了几瓶秘制的跌打损伤药,就要他们回去。
“温婉蓉,你心里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马车上,他琢磨军医的话,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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