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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呼吸
神京。
夕阳余晖如烧,悄无声息漫过大街小巷。
开在某街街尾的当铺,门被人咯吱一声推开。
来者步履匆忙,绕过典当的月台,卷帘穿过里间,来到盛满晚霞光芒的院子里。
院中有个男人正在浇花,执一支细长的壶,稍微倾斜,水从壶口流出,落到花叶间,一滴一滴滚落,渗入土壤。
“无世净宗的人已暴露,我们必须加快脚步。”
浇花之人头也不回说道,“通知各方,抓紧时间准备行动。”
来者语带踌躇:“开战吗?可西边还未准备好。”
浇花的人不甚在意地朝后摆手:“吾主的意思,第二佛从谁的壳子里苏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第二佛就够了。”
南面小岛。
街上有人放起鞭炮,大抵数百响,虽有绝音符在,震耳的声音传不入雅间,但烟尘随着风卷进来,扰得视线昏暗,更有几分呛鼻。
萧满起身,将窗户合上,隔绝烟尘,也隔绝了洒落进来的余霞,室内登时变得幽暗。
他再抬指一点,将高挂壁上的灯盏点燃。
一扇窗,映两道剪影。
别北楼执起酒壶,为萧满和自己再斟上一杯,细品之后,搁下酒杯,道:“比起酒来,还是茶好。”
“都是水,区别不大。”
萧满语气淡淡。
萧满没喝他递来的第二杯酒,别北楼不劝,兀自取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萧满见他如此,也翻开书册。
无人动桌上的菜肴。
此间除了书页翻动的声响,唯余灯烛燃烧,偶尔传出一星忽闪。
一局棋,可以是一刻钟,一个时辰,甚至一天。
悟悲在酒楼之后清净的宅院内下棋,同他下棋的人年事已高,半个时辰后,就摆手认输。
僧人双手合十,诵出一句佛号,起身告辞,来到酒楼内,登上二楼雅间。
“别施主,萧施主。”
悟悲推门而入,冲雅间内二人执礼。
萧满和别北楼立时起身,朝他回礼:“悟悲大师。”
“两位请勿多礼。”
悟悲比了个请两人入座的手势,不打机锋,不话委婉,说起正事:“巨灵山秘境之事,贫僧已有耳闻,无世净宗行事,真是,哎……阿弥陀佛。”
萧满将茶炉中的火重新点上。
别北楼轻理袖摆,转身对悟悲道:“听闻无世净宗曾与无极寺交好,我与萧道友来此,便是为了打听与无世净宗有关的消息。
大师可知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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