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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姜瑜一头利落短发,黑裤马靴T恤,唇边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看得格外刺眼。
残璨睵伤
那些过去在这一刻涌上心头,黑暗的永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针管插进肌肤里的痛感,渐渐消散殆尽的感知,日复一日,如同煎熬一般。
何可人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这一切,只是到再度面对时,才发现,根本不能够。
那段只能依稀记得的轮廓的过往,到如今,还是能如当头一棒,让她回不了神,担忧害怕。
大约是因为,事到如今,她只是孤身一人。
迟宇新不再在她身后,许她不离不弃。
她失去了最后的护身符。
姜子期看着何可人益发惨白的脸,心跟被人揪住了似的。
他紧盯着姜瑜的眼睛,“我去哪,是我的事情。
与你何干?”
“你这么说,可真是伤到我了。
哪有这样和姐姐说话的?”
姜瑜轻笑着说,只是这笑意却没有丝毫善意,那一双眼睛像是看见了猎物似的盯着何可人。
心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没有办法呼吸。
姜子期的额上的青筋暴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这个身子里与自己流着同样的血的女人,让他深深地感觉到了巨大的耻辱。
Anne站在一边,被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搞得有些发晕。
她看了看姜子期,又看了看这个刚来的与姜子期颇为相像的女人。
她的中文说得并不流利,但多少也听懂了这个女人是姜子期的姐姐。
只是,姐弟相见又怎么会是如此的气氛?躺在病床上的Kerr更是没了平日里猫一般的慵懒,倒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神情恍惚。
“你看,可人的身子也不好。
你这一声不吭地离家,爸妈也急了。
我带你们回去吧。”
姜瑜说着就要上前来。
姜子期却忽然往前一步,将姜瑜挡在床尾。
他看向她眼底的黑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离她远一点!”
姜瑜愣了片刻,然后慢慢笑出声来,那笑声阴郁得叫人心颤。
“你确定?我说过,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弟弟,就对你另眼相待。”
“我也说过,你要再对她下手,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姜子期并不意外姜瑜说出这些话,在她话音刚落下时,便发了狠的如此说道。
姜子期向来与世无争,在国外这几年,虽说学习的是经济管理,他却将大把的时间花在了摄影上。
即便是被姜老爷子喊回来继承姜家的产业,他也并未全力以赴。
只是现在,为了何可人,他却面目决然,狠心,笃定。
姜瑜的目光一寸一寸暗了下去,那眼神像是黑洞,要将一切光吞没。
她勾唇,冷笑,“你确定?”
“你可以一错再错。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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