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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滂沱大雨中,再不见伊人。
昭阳大长公主在来府的众淑媛中为萧惟余定下一门亲事,正是之前一直劝阻袁欣兰的吴家娘子,曾经的宸妃如今的瑶贵妃幺妹。
说是定亲也还未互换八字纳吉过六礼,只昭阳大长公主与吴夫人话里话外透出那么些意思,意外的是吴夫人颇为满意这桩亲事,当下与昭阳大长公主口头做了保。
萧惟余年将而立,又官身不显,依旧是刚入职时领的六品集英殿修撰,偏生风流的名头传得响亮,昭阳大长公主觉着还能有人家愿把好好的闺女嫁来已是修得天大的福缘,何况吴家乃新贵,与萧家正是门当户对。
却不曾将此事与萧惟余说,唯恐他再生些叛逆举动。
定是天公不作美,太子谆本说与萧惟余在院子里小坐,两人未料天说变就变淋得满身湿透,却是如儿时那般淌过泥水过起招式来。
萧惟余曾也练过两日把式,花拳绣腿方能比划比划,但太子谆武力早已非常人,亦不是当年那个被萧惟余仗着年长个高手长按着头戏耍的孩童了,可两人依旧打得畅快,萧惟余不知脸上是汗是泪,总之在雨中有种肆意而为的张扬,能忘却一些烦忧。
院墙上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小贼模样,许是想着串珠似的雨能遮蔽视线,那脑袋索性完全探出来,正是祁采采。
堆砌在角落的推车,看似搬动家具用的,正好做了祁采采的垫脚石,不过在雨里这么半蹲着祁采采觉着自己就快残废了,好容易喝了酥油茶暖起来的身子瞬间一哆嗦,打了个喷嚏。
“谁!
?”
祁采采吓得差点掉下去,堪堪扒住墙垣便准备露出脑袋报上名姓,却是一个头两个大,全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偷听的举动。
“大哥也在,倒是巧。”
应声自祁采采对面墙外飞出一人,落地时撑开把油纸伞,挡住了面容。
反正有人顶包,祁采采心中一喜,没再久留,蹑手蹑脚又往来时的路回返,她得去寻老太君问点东西。
太子谆露出一丝错愕,没想沐阳王会到萧家来,倒不知所为何事。
“沐阳王啊,方才偷听雨也将你淋得差不多了,还举把伞装甚?”
萧惟余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全然看不出这个人在几个时辰前还消沉得仿佛随时都会想不开而驾鹤西游。
不理萧惟余的调侃,沐阳王撑着伞走到他二人近前,看了看萧惟余,又看了看太子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嗳我说你突然造访不会是想陪我淋雨看风景吧?虽说你也算我萧惟余半个外甥,可我又不曾记着什么时候与你有这情分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过会儿我还与我的好外甥有事,还望速速言罢行个方便。”
萧惟余眼睛睁的圆圆,表情欠奉,语气愈发戏谑。
倏尔,沐阳王放声大笑,转身就要走,没头没脑说道:“本王今日真正神志不清了,竟会想来求你,呵。”
萧惟余极看不惯沐阳王那张狂模样,求人还成了祖宗不成,还欲再说两句,被太子谆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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