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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万年不解地问:“难道我不是?我的派头举止你不会一点也没在意吧?”
“穷穿貂,富穿棉,大款穿休闲。
你很少西装革履,只有你腰上的皮带是皮尔卡丹,但我以为是假的。”
叶山河老实地说。
段万年愕然,随即笑了起来:“你肯定对名牌没有认识。
哈哈,你没有看见我衣服裤子的标牌,所以你就……想当然地认为是青年路的大路货?你现在对金钱的认识还停留……实物阶段,比如藏区,一眼可见有多少头牛多少头羊来判断这家人的富裕吧?那条皮带可以买整整一条牛。”
“把一条牛变成皮带系在腰上,当然是大款。
但我爷爷教导我,衣冠楚楚的人,不是骗子,就是花花公子。”
叶山河反击。
不知怎的,他不想在这个大款董事长面前输了气势。
“骗子……以前算吧,现在,算花花公子。”
段万年站起身,走过来拍拍他,“我听智通和尚说你最近情绪低落,怎么回事?”
“段……大款怎么会有闲心来关心我这个小生意人?”
叶山河狐疑地问。
“我们是棋友嘛。”
段万年含混地回答。
他们在高峰寺是下过围棋,不过段万年棋艺稀松,对局时又不用心,叶山河足以让他三子,几盘后双方都没有继续交手的兴趣,段万年自嘲他只是不想认真而已,说下棋是为了娱乐,认真起来就不好玩了。
但是现在用来解释关心叶山河实在牵强。
叶山河摇头:“智通师傅那里下棋的多,你每个都关心?”
“那不同嘛,他们有的是是医生,有的是警察,只有我们是商人,是同一类人。”
“段总你是,我不是。”
叶山河认真地说,“我只是一个小生意人,哪里算得上商人,段总你才是商人,儒商。”
他想起现在很流行的一个热词,跟段万年完全匹配。
“儒商,呵呵,儒商也还是商,好比名妓仍然是妓一样。”
段万年古怪地笑。
“段总叫我来,有何吩咐?”
刚才说话间,叶山河脑中已经转了很多念头,猜想这位蜀都顶级的商界大佬召见自己有何用意,没有一个觉得靠谱,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当然是想跟你合作啊。”
段万年双手一摊,似乎对这样显而易见的答案叶山河都还要问感到不解。
“合作?我们……我哪有资格跟段总谈什么合作。”
叶山河笑,“是段总有什么生意,想照顾一个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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