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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江离淡淡地问。
“婢子名叫金菊,以前随着大奶奶去梅庄探视过九姑娘的。”
金菊笑得温婉可人,不像在她主子大奶奶面前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样子。
江离瞧着面色便也和气:“金菊?你说这样的事是不是太巧,就在我们要回来的前十天,府中就遭了贼!
偏偏府中也不见人丢东西,我倒奇怪这贼冲什么来的。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吗?”
金菊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婢子来府中不过五年,府中失窃的事还从来没听说过。
不过,我可以帮你回去问问大奶奶。”
江离也不想为难一个婢女,冷冷地好心提醒道:“那你可别传错了话。”
“不敢!”
金菊盈盈地一福,带着另一个丫头挑着灯出了园子。
转过一道矮墙,同行的小丫头嘀咕道:“金菊姐姐,府中人都说九小姐性子随了三奶奶,是个从不挑事的主,人又懦弱,可我瞧着不像那么回事!
你看她刚才分明句句咄咄逼人,摆明了不信,那里像是个怕事的主!”
“阿离,你来这府里的时间虽不长,但我看在咱们姐妹投缘的份上,姐姐也给你掏些心里话。
咱们在这府里当丫头,别刻意去讨好哪个主子,也不用看着谁失势,就跟着人上去踩谁一脚。
咱们只老实地尽好自己的本分,凡事往好了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听过就算了,千万不要在主子面前学舌!”
金菊一路疾走一路说。
听阿离在身后没吭声,金菊再教,“回头就只说九姑娘问奶奶要书房的钥匙,多简单一句话!”
阿离在后头会心笑道:“难怪大房里每个丫头都说金菊能容人,不似金香那丫头成天在主子面前卖乖,尽帮着出些馊主意。”
两个丫头一路叙话,出了寒香园。
听雨轩内两个丫头正憋着一口气,等进了江离以前住的厢房就生成了一肚子的气。
房间果真被人收拾成了雪洞一般,紫檀架上以前摆设的精致摆件一件也不剩,三间耳房内一色玩器也无。
宽敞明亮的厢房内,只剩当中一张古朴宽大雕花拔步床。
玉石桌案上汝窑的花囊还在,瓶中插了数枝梅花,左右墙上依旧挂着两副当世名家的字画。
“呵呵,大奶奶找人拾掇得真干净,竟跟洗劫了一场似的!”
小香叉着手惊叹道。
饶是绿萝沉得住气也不由傻了眼,“还好刚才金菊提了一句,不然真会以为姑娘这房里遭了贼了。
我看大奶奶那一番说辞根本站不住脚,什么贼来了不偷东西乱翻人书房的?摆明是她们故弄玄虚,趁机把三房里值钱的东西都入了公中。
说什么姑娘要用就去库房取,姑娘要用便只能用自己的,那夫人生前的那么一屋子古玩珍宝,姑娘用不着便成了江家的了?”
绿萝气得呼呼喘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晃得江离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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