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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干脆在案前坐了,手托着腮帮笑道:“这样也好,我本来也喜欢素净,这下也不怕再遭贼惦记了!”
江离的话里大半是真心,她想的是自己本来就是穿越来的,这一屋子东西本也不是她的,得之固幸,失了也不觉得可惜。
只要还有命在,就是万幸了。
再者为这一世考虑,她以为真要是徐氏看上了这些财产,早晚也得被她算计去。
母亲是江家的媳妇,生前的一切包括人都是江家的,这些东西收入公中也说得过去。
被她收了就收了罢,现成的财物是死的,徐氏算死了也得不着多少去。
自己手里的产业才是活的,只要自己守住了这些产业,花一番心思赚钱,源源不断的银子就会往自己的小金库里流。
想想前不久才刚运出去的几船香料,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收回大笔的银子,江离这么一想便觉得丢了这一屋子的东西也没什么可叹惜的了。
如果商船出了岔子,反正她也没出一分钱本钱。
用她跟四喜交待的话说,只要出船的人平安回来就好。
该说的话她都在给父亲的信中隐约提到了,其他人能不能平安,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江离眼前浮现萧五波澜不惊的眼眸。
绿萝气得不轻,回眸看江离坐在案前手托着腮笑,拉着小香奇怪,“你看我们姑娘是不是一场病病得傻了?这事要搁在以前不把她气死的,现在你看她竟还在笑!”
小香点头道:“我就说她性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现在连你也看出来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们跟着她受气,她都不气,我们俩生哪一门子的气?!”
绿萝想想也便认了,出门吩咐带回来的几个丫头侍候着洗漱不提。
第二天,大奶奶遣人送来了钥匙,来的还是昨晚那个叫金菊的丫头。
绿萝给江离梳着头,听金菊门外托小香传话,“九姑娘问的事,我问过大奶奶,还特意找府中的老仆人对过了,像府中失窃的事,自从九年前老太爷过世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这几年间陆续也有听说过府中各处书房进了贼,倒是一直听人说,并不曾有人亲眼见过的。
就跟这次一样,书房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却是没有听说府中有人掉东西。
“
“还真奇怪,说得好像真像那么一回事!
“小香的话充满了揶揄。
金菊假装听不出来,继续说:”
十天以前这次不同,这次全府上下包括四三位公子的书房都被人彻底翻了一遍,奇怪的是,当晚值夜的仆人很多,加上又是大节当下的,仆人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晚上都有人绕了园子巡逻的,可是当晚谁也没发现有有外人进出。”
两人就站在江离住的厢房外面,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江离的耳朵。
江离本是不相信书房真遭了贼才那么一问,不想这金菊竟真当回事来回,江离很喜欢,这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丫头。
当下对绿萝说:“赏那个丫头银子。
另外托她传话给我大伯母,就说江离没有了母亲,母亲生前的东西放在大伯母那里我很放心。
我的东西也不用取了,这样简朴些正好。”
绿萝出门去,江离怔怔地想:还真有贼么?又不见丢东西,那这贼来偷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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