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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想容的份上……你禁足金露堂百日,除却向母亲请安,哪儿都不许去!
园子里的侍婢尽数换出来,你的饮食起居、近身服侍,全部改由府中男丁侍奉!”
云辞终究无法对这个庶弟狠下责罚,又或许,他心里是有些羡慕的,羡慕云起有亲娘的关爱,有亲妹的关切。
话到此处,云辞已觉腿疾难忍,只怕再僵持下去会泄露端倪,便对一双弟妹挥退道:“下去领罚吧。”
云起与云想容不敢再多话,连忙起身告退而去。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却迎面撞上淡心。
情知昨夜故事始末的她,忽然抓住云起的衣袖,也顾不得礼数,心急如焚地对云辞道:“主子快去看看,出岫吐血了!”
吐血!
云辞大为震惊,目色如刀怒向云起:“你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药!”
云起闻言亦是心中一惊,忙对云辞解释道:“没……没……就是春药马上催!
我以性命担保!”
云辞怒视云起,见庶弟言辞恳切不似作假,也不好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随意揣测。
于是他按捺下心中急切,对云起和云想容道:“你们先回去!”
两人不敢多逗留,匆匆退下。
此时云辞已被腿疾折磨得险些忍不住,见屋内只剩下淡心,终于露出两分虚弱之意,隐忍着道:“将我扶到轮椅上。”
淡心知他是被药效反噬了,连忙扶过他,心疼地道:“主子,您这腿……”
“推我去见出岫。”
云辞亟亟打断,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痛楚,然而更多的是担忧与记挂。
淡心见状几乎要落下泪来:“主子别急,出岫虽然吐了血,可神志是清醒的,她自己也说没什么感觉。
也许只是胸口的淤血罢了……”
“也许是致命的心头血。”
云辞接下话。
他因腿疾难忍,额上已渗出许多冷汗,但仍旧不管不顾,执意对淡心命道:“推我去见她!”
淡心不敢违逆,与竹影一道推着云辞往吟香醉月园而去。
出岫此刻正半靠在榻上,怔怔地看着帕子上自己咳出的殷红血渍。
她听到轮椅的滚动声响,连忙回过神来,便见竹影已推着云辞进了屋,身后跟着淡心。
云辞面上挂着急切与隐忍,面色苍白胜过从前出岫见到的任何时刻。
刹那间,出岫的心好似吊在半空中,忙从榻上起身相迎:“这是怎么了?”
云辞紧握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你吐血了?”
出岫嗔怪地看了淡心一眼,安慰他道:“也不知怎的,方才只觉喉头腥甜,咳出了一口血。
可我不觉得难受,兴许并不打紧。”
闻言,云辞反手捏住出岫的脉搏诊治起来。
良久,蹙眉摇头:“瞧不出任何不妥。”
出岫长舒一口气,再看云辞,有些心疼地道:“都说了不打紧。
反倒是你,面色很不好……”
难道他昨夜为自己解春药之毒,伤了身子?最后这句,出岫并未说出口,但饶是如此,脸颊也已烧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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