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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这深宫,他才知内围争斗的凶险。
说错个眼儿,丧条命,一点不过。
“本宫劝了许久了。”
沐贵妃看向朝花:“娘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朝花抬手擦去挂在右眼下的泪:“每年逢这时,皇后娘娘就再难压抑思念和悲恸。
奴婢心疼死了。”
“要不让郭论去御前请了皇上来瞧瞧?”
沐贵妃叹声。
皇长子是胎里带来的弱,又非被谁害。
说要怪,也只能怪皇后。
太子守东宫位,与献王臻王斗智斗勇,与她何干?她怀着喜,跟着瞎操心思。
“皇上近日忙于朝政,奴婢不敢去打搅,要不贵妃娘娘帮着走一趟?”
沐贵妃都想笑:“不用你去,让郭论去。”
不再停留,起步离开。
江陈也告退了,落后贵妃几步。
出了坤宁宫的宫门,沐贵妃驻足抬手指一拨,宫人纷纷后撤。
“小舅,照皇上的脾性,芍贵人那您肯定要走一趟。
帮我好好诊一诊看一看,她来历可疑。”
“后日给八皇子搭平安脉,我给您回复。”
“好。”
沐贵妃前脚走,方达后脚就到。
傍晚,云崇青下值归府,接了媳妇递来的温巾子,才盖到脸上,便听闻芍贵人怀喜了,不由一顿。
温愈舒靠在丈夫背上:“你说怎么全都被你料准了?”
“设身处地,代入已知,合理怀疑,正推不行就反向推测。”
云崇青擦了脸,将方巾淘洗干净,挂到架上:“今天是皇长子忌辰。”
作者有话说:
要下去做核酸,写到这,明天继续。
?第54章
“是啊,皇后挑在今天可见用心。”
温愈舒嘴角扬起,不无讽刺:“不知该说她可怜还是说她可悲?一个生来体弱又未长成的皇长子,能得皇上多少怜心?”
更何况,皇家多薄情。
不过再薄情,皇帝也比温棠峻好上许多。
张进欺世盗名,还可能算计了文昭皇帝,皇后竟仍敢有今天作为,可见皇上不曾亏待。
云崇青覆上媳妇圈着他的手,侧回头:“皇后…看错皇上了。”
在她拿已逝的皇长子来搏个尚不知是男女的胎时,便已经输了圣心。
“这么多年来勉力维持的可怜模样,也没了。”
温愈舒轻嗤:“说到底,她最爱的是自己,是张家,皇长子得往后排。”
“皇后…”
云崇青在思虑为何会如此:“生于张进步入高位时,张家势力迅速膨胀,但家学并未跟进。
她因着祖父、父亲,在族里可谓是人人捧,无忧无虑,长久下去,性子上有些自大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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