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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嫁予皇子,又是正妃。
相比她,沐贵妃就不一样了。
她虽是金尊玉贵的侯门嫡女,但因家中掌兵权,自懂事时就明白要慎独卑以自牧,后来再有辅国公府之悲,她又被赐予太子做侧。
克己,已经被融入骨子里了。”
没错。
温愈舒倾慕地望着她的丈夫,双目奕奕:“分析得真好。”
瞧她那样,云崇青不禁笑开,转过身,将人纳入怀里:“我当你对为夫很满意。”
“就是很满意嘛。”
温愈舒噘嘴亲吻他的下巴:“你说皇后如此行为,她爹知道吗?”
张太傅啊?云崇青唇贴上她的鼻尖:“应该已经知…”
“哎呀…”
常汐匆匆顶开门帘,就见屋里两位这般亲密,立马捂眼背过身:“姑爷姑娘,嫦丫发动了。”
闻言,两人一愣,然后又急道:“赶紧请大夫。”
异口同声,“娘呢?”
“大夫去请了,亲家太太也过去了。”
这头在忙着生孩子,那头丹阳胡同张府,张方越正因个胎,气得心口抽疼。
挨着书案站的张博衡也不明白他那妹妹是怎么想的,一个宫女怀胎,扯皇长子做什么?还皇长子回来了…简直荒谬!
张方越认同皇后抬举个貌美年轻的宫女来稳皇上,但却无法理解皇后今日作为。
早跟她说了,想要皇子,宫里有没娘的皇子。
一个宫女生养的,她以为皇上会多看重,更别说记嫡一事了。
“糊涂了…真的是糊涂至极。”
您是想骂愚蠢吧?张博衡不敢在这时触霉头,小心翼翼地上前给老父顺气:“还没生下来,是男是女都不知,我们稍安勿躁。”
“你除了诗词歌赋,还懂个什么?”
不瞅见他,张方越还没那么气,一把将长子攘开:“皇上对张家已非过去了。”
就是过去那点子好,也是因父亲走了,皇后膝下无子,张家掌握的实权不重。
原本卢家那事无法查明,张家再隐忍示弱一番,就能草草过去了。
现在皇后一着,可谓是将心境表露无遗。
有此心境,那孟籁镇算计沐晨焕就有了动机。
皇上没那么好骗。
被推开的张博衡冤得很:“那您说怎么办?”
张方越后悔当初张家起势时,忽略了女儿教养:“递信给朝花,问清楚皇后到底要做何?”
自打皇长子夭折,沐莹然进宫,他就教她万事要忍,身为中宫,不要去争宠,只要大方,为皇上管好后宫,就是在争。
她是忍了,还三天两头装病着人去请皇上。
一次两次,皇帝怜悯。
一年两年三年,宫权就被沐莹然拿走了一半。
沐莹然把住了后宫,然后再怀龙嗣。
一步一脚印,走得极稳。
她呢?
贵妃生子,皇后大病。
她一点脸面都不给皇帝,贤名也不要了,就为阻沐莹然成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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