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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曾在意过什么?更不会去喜欢上任何人。”
诸葛镜尘眼中掠过一丝阴冷,自嘲的笑了下。
苗景白站在雪中,攥紧的双拳缓缓的松开,转身跳跃离开诸葛镜尘的院子。
剜心的疼痛,噬入骨髓,转身的那个瞬间他需要用全身的力量去抵挡,才能潇洒的离开。
脚尖点在积雪上,苗景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又该去哪里。
如果不曾动情,也许安安稳稳的留在诸葛府就是他的希望,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诸葛镜尘。
当亲耳听见诸葛镜尘说不的时候,那种无尽的黑暗瞬间将他淹没……让他无法呼吸……
良久的沉默,房间里的炭火啪啪作响,宋时叹气,轻轻拍了拍诸葛镜尘的肩膀似安慰又似不舍。
“你还在介意那件事对么?逝者已矣,如果可以忘却就忘了吧。”
诸葛镜尘低头深深的饮了口茶,鼻子酸涩微微侧头回答道:“让我忘记爹爹爱一个人,在意一个人最后含恨而死我办不到。
让我忘记那人狠心的命人将我们扔进冰冷的江水中,我亲眼目睹最亲的人慢慢的沉入水底我更加办不到!
我在那个时候就发誓不会喜欢,不会爱,更不会在意任何人,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受到伤害……”
“抱歉,今日是我多言才提及你的伤心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宋时再一次深深叹气推门离开,诸葛镜尘一动不动的望着烛光,眼中噙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他不姓诸葛,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苗景白跌跌撞撞无处可去,最后不知不觉来到了乐南跟乐北落脚的客栈,硬是拉着他二人喝了好几坛酒,醉的不省人事。
静谧无声的雪帘,长垂于天地。
诸葛镜祈神情低落站在窗前迎着风雪,萧声优美凄婉,带着淡淡的忧伤。
夏贝让办好苗景白安排的事情回府脚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诸葛镜祈的院落。
听着这样的萧声他渐渐被吸引住了,站在雪中一动不动细细聆听。
“咳咳”
“谁?”
诸葛镜祈放下玉箫推门而出看见夏贝让浑身是雪的站在院子中间,一时愣没看出是谁吓了一跳。
“打扰了三公子,奴才这就离开。”
夏贝让尴尬低头转身想走,被终于看请他是谁的诸葛镜祈拦住了去路。
“这几日你跑去那里了?为何老是不见你的人影。”
诸葛镜祈伸出玉箫敲了一下夏贝让的头质问道。
夏贝让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回答道:“苗将军让我跟管家学习经商,说以后有事情安排我去做,我刚刚也是帮他办事去了,才刚回府。”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
诸葛镜祈举萧威胁夏贝让狠狠的说道。
夏贝让向后跳了一步护住自己的脑袋询问道:“不敢有所欺瞒……嗯……那个,三公子近日可还安好?”
看着面前人冻的通红的脸颊跟浑身颤抖的模样,诸葛镜祈拉着对方走向自己的房间。
边走边调侃道:“我安不安好有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大夫……我看你才不安好,这么大的雪不回房在外面冻成这样,真是不知道你这么蠢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三少爷,别拉我衣服,这个你不能脱……”
两人回到房间,诸葛镜尘把人拉到炭火前,快速的找出一套干净衣服就开始拉扯对方,每次他看见这个蠢笨的奴才就很生气,可自从上次俩人动过手以后他却时常想起对方,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好,我不脱……你自己脱。”
诸葛镜祈挑眉,双手抱肩上上下下巡视着夏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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