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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田在赵家安顿好,睡下再起来古代正是清晨。
一大早她便起塌,写字条。
背着人把椿叫来,让送到九王手里。
椿刚来都城,又没出过几次门,压根就不知道九王府在哪里。
心里打着鼓,却不敢问,闷着额头上全是汗。
想着出了门自己打听,又怕耽误事。
脸从耳朵红到脖子根,最后还是开口说“奴婢不知道九王府在哪边。”
齐田好耐烦,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告诉她一遍。
如果是这样怎么办,是那样又要怎么样,都讲得清楚。
椿把信贴身放好,出了院子在门口站了好一气,担心自己会忘事,默默回想了好几遍,才往侧门去。
门子见她眼生,问“你是服侍哪位的?”
田家门子都是家将出身,这个门子又高又壮,因是管着下仆出入的门,并不十分忌讳长相,头上还有条长疤,从嘴角一直划拉到锁骨上头,不怒自威。
唬得椿退了好几步,想起齐田的嘱咐,深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背说“我是四娘身边的服侍的,叫阿椿。
四娘要吃路边糖糕,叫我去买来。”
门子到笑她“我又不聋,你不必用喊的我也听得见。”
椿原是怕自己畏缩,要是说话像蚊子哼,那多给齐田丢人,这会儿脸一下便红了。
这时候有送菜的推着车上门,门子也没有为难她,开开门招呼车子进来,招手让她出去。
椿出了门,在一条街上来回比较,找了间最大的店铺,进去问掌柜“劳驾,九王府怎么走?”
旁边不知道是店里的客人还是跟着她后面进来的路人,热心凑上来跟她说话“九王府谁不知道!
你刚到都城来罢?我正是要往那边去的,带你去也使得。”
椿以前瘦伶伶的,如今咆得饱穿得暖脸颊都鼓起来了,眉眼舒展开虽称不上美人,可在大街上走,总会有人多看她几眼。
掌柜的不说话了,低头算帐。
椿心肝乱跳,没忘记齐田的吩咐,竭力做出厉害模样,扭头扫了那人一眼,笑说“多谢你。
只是瞧着您也有要紧的事,我到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候。”
拿出好几个大钱放在桌上,推给掌柜“我家郎君叫我去送个信给九王,让我要是走岔了路,就到你这家店来问,说掌柜的信得过的老实人。
那能不能劳您大驾,找几个伙计送送我?”
掌柜一听,见她虽然身称自己是下仆,但穿得不差,家主又跟九王认得,何况他即开店,自然是开门做生意,这种举手之劳哪里有不情愿的,把钱收了,叫了三个伙计来。
椿跟他们一道走,老远回头看,确定没人再跟着松了口气。
伙计一路把她送到九王府正门才走。
等伙计走了,椿便在九王府门前街对面摊上花几个小钱吃了碗面。
边吃边问:“王府的门这么大,总要好二三个大汉一齐才推得动吧。
您说王爷每回出门,都费多大劲?”
摊主边捞面边笑“九王出门平常也不走正门。”
抬下巴指指左面“都从那边的门走。
没大事,大门是不开的。
最近一次开大门,还是接旨的时候呢。”
椿暗暗乐开花,自家小娘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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