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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龙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青长清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结发妻子:“怎么会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江氏没有回答,只冷冷地看着他。
房书路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出声道:“青宇是她的养子,也是她唯一的倚仗,谁都可能去害青宇,唯独她,说不通啊。”
“说得通的,”
春谨然犹豫再三,还是讲了,“如果青宇并不是四夫人亲生的话。”
房书路皱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青长清却一脸震惊,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总是跑江湖的朋友那里,”
春谨然有些歉意,“都是些闲话,我本没当真,听过就忘了。
直到来到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当我开始怀疑大夫人时,才把这一切与那件事联系起来。”
“长清叔,谨然贤弟,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青宇怎么忽然不是四夫人生的了?如果不是,那他是谁生的?”
房书路一头雾水,顾不得礼数不礼数的,当下追问起来。
春谨然却认真看了他半晌,最后坚定地摇了头:“这是秘密,不能讲。”
“你刚才明明还说是闲话!”
房书路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
的表情。
春谨然别开脸,连与他对视都不对视了。
一直沉默的江氏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就像没有日头的深秋,阴冷到了骨子里:“书路,不是不能讲,是不能跟你讲。”
房书路总替父辈往来青门,所以与江氏也是相熟的,按理说江氏像青长清一样叫他的名字,没什么不可以。
但问题是江氏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忽然如此亲切,让房书路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应道:“为何?”
“不可!”
青长清大喝,在众目睽睽之下激动起身,只为阻止。
可已末路的江氏又怎会在意,只淡淡看夫君一眼,便对着房书路缓缓道:“因为青宇的生母,在旗山派。”
房书路愣住,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扯到自己家,他有点不敢往下问了,总觉得再问,会出事。
江氏却不愿让他如愿,继续道:“青宇啊,其实是……”
“够了!”
青长清一声大喝,人已来到江氏面前,不由分说一掌砍到江氏后颈,江氏毫无防备,直挺挺倒了下去,“来人,把大夫人带回房间看管起来,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原本负责监视青风的两个弟子,将昏迷中的江氏带了下去。
房书路后退两步,怔怔地坐到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谨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其实仔细想想,本可以更好地处理这件事,而不是……
一道寒光忽地闪过春谨然的眼睛,正在懊恼中的他下意识便觉不好,可已经来不及,仍被自己儿子搂着的元氏被一剑刺穿后背,那剑刺入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元氏甚至来不及叫声痛。
青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猝不及防,仍维持着环抱元氏的姿势,可手已感觉到了一股股的湿热,而不久前还被自己安慰的母亲,身体却正在慢慢变得冰凉。
紧握着长剑的林氏笑得欣慰,笑得疯狂:“儿子,娘替你报仇了——”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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