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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槐耸肩,小声说:“逃过一劫。”
两人相视笑开。
小年夜的聚餐没太多规矩,聊得大多是家常,偶尔和生意挂钩。
老大一家经营着集团,谢庭晚他们虽然不参与决策,每年倒是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分红,他们在商讨着,怎么将路青槐也加进去。
路老爷子反应平静,倒是梁雪,偷瞄了丈夫好几眼。
大有看他们父女俩不争气的意思。
路青槐莞尔,斟酌着用词,“我才刚和妄檐结婚不久,股份的事还早。”
她额间突突地跳,桌下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扯谢妄檐。
结果谢妄檐正在慢条斯理的拆螃蟹,没办法接收她的信
号。
谢老爷子:“这怎么能行?昭昭,你和妄檐结婚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家从不重男轻女,儿孙辈一视同仁,儿媳、女婿也是如此。”
谢颂予:“小冰糖还这么小,爷爷您说这个干嘛?”
谢老爷子反应过来:“是是是。
不说了。”
路青槐只好伸出脚,用大腿轻碰谢妄檐。
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将蟹膏装进蟹壳,察觉到身侧的人正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西裤布料在这样缓而慢的碾磨下,迅速旖旎升温。
作恶的人触碰到他黯下来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路青槐坐姿端正,瓷白清透的天鹅颈上,戴着他送的项链,早上临出门前,两人一同去买的。
她不认识奢侈品,也不知道哪些需要配货,看到价格怔懵的样子很可爱,谢妄檐只好用需要演给长辈看的借口,挑了几款适合她的。
她气质独特,戴简约的款式反而更出众。
谢妄檐将剔下来的蟹肉、蟹黄推到她的瓷盘里,用湿巾优雅地擦拭着手指,直到她的脚尖绕过来,如同水蛇一般缠住他。
向来从容镇定的男人,眸光不由得一沉,喉结滚动。
“妄檐,你怎么看?”
赵月自这段时间,清楚了解路青槐是怎样的好孩子。
太过独立,不给他人添麻烦,谢老爷子的好心赠予,于路青槐的个性而言,反而是种多余的压力。
陡然被提名的谢妄檐掩唇轻咳,“我尊重昭昭的意见。
爷爷,启创没那么容易破产。”
“你这孩子!”
谢老爷子嗔怪,到底没再提这茬。
危机暂时解除。
路青槐缓缓呼一口气,正想将脚收回来,却发现谢妄檐双腿稍并,将她夹在了腿间。
成年男性绷紧的腿部肌肉力量感十足,加上两人上半身正襟危坐,路青槐一时难以抽离。
她频频侧目,可惜谢妄檐在认真挑鱼刺,没有察觉她的暗示。
“昭昭,你不舒服吗?”
赵月注意到了路青槐的异样,关怀道。
路青槐眼皮一跳,硬着头皮说没事。
耳根后却绯红一片。
她的腿本就敏感,胡乱蹭动之后,浑身掀起细密的痒意。
直到拉扯间,不慎撞到异样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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