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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云羡自己倒没什么,怕只怕鸾卿知道来人是诚郡王,会做出冲动之事……这倒是棘手了!
云羡不禁暗自捏了把冷汗。
可笑自己方才还异想天开,希望聂沛潇能给自己和鸾卿做媒证……“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聂沛潇自然也想到了这段内情,不等云羡开口,已自行说道,“本王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殿下?”
出岫不明白其中内因,犹自不解地看向两人。
云羡朝出岫使了个眼色,奈何天色太暗她没有看见。
反而是聂沛潇回望着她的潋滟眸光,笑道:“今日云三爷大婚,本王来得不巧,但所幸不是空手,有份薄礼还望三爷笑纳。”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信封,轻飘飘递到云羡手中,信封正是今天出岫给他的那一个,里头是足足十万两银票。
云羡推辞不过,只得接下,心中隐约猜测其中是银票。
他颇带歉意地看向聂沛潇,没想到贵客还没迎进屋,如今又要送出去:“殿下……这事是我思虑不周,请您海涵。”
“与你无关,是本王贸然前来。”
聂沛潇朝云羡摆摆手,“今日是云三爷的好日子,切莫冷落新娘子太久,快回去吧。”
他迟疑一瞬,再看出岫:“不知夫人可愿送本王一程?”
出岫并未犹豫,笑着点头:“自然,此乃妾身之幸。”
说着两人便与云羡在半道上分开,转身又朝门外走。
“让您白跑一趟了,妾身和三爷都很惶恐。”
出岫低声道歉,又问聂沛潇,“您方才赠给三爷的是什么?”
这一句虽是疑问,但语气很笃定。
聂沛潇看到出岫了然的目光,遂轻笑回道:“夫人既然能送礼给本王,怎么,不许本王再转送云三爷?他今天新婚,本王空着手可不行。”
出岫低叹一声:“您又何必……妾身更觉得愧疚了。”
聂沛潇大笑起来:“夫人若想表示心意,不妨事成之后再说吧。
如今拿着这重金,本王也很惶恐,况且你还送了一管玉箫。”
出岫无奈地笑笑:“您今晚来找三爷,就是为了归还银票?如今‘礼’是送出去了,也没喝上一杯喜酒,您不觉得亏?”
听闻这句戏言,聂沛潇忽然有种感觉,自己与出岫的关系好似亲密了许多。
大约是因为如今彼此有了共同的联系——沈予。
他能感到出岫的态度友好起来,不比从前疏离冷淡,这种认知令他很舒畅,虽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夫人有所不知,本王不是不想喝这喜酒……当年剿灭姜族,乃是本王带兵所为……因此,三爷担心……”
出岫明白过来,不再多言。
聂沛潇忽然想要试探出岫对自己究竟有多亲近,于是便问了个略显私密的问题:“这姜族女子出身风尘,三爷为何执意娶她为妻?纳妾不行吗?竟肯为她触怒谢太夫人,还悄悄在京州成亲?”
听闻此言,出岫脚步微顿,并未回答而是反问:“在您看来,风尘女子便不值得明媒正娶了?”
“本王并非此意,只是觉得云三爷不至于如此。”
聂沛潇察觉到出岫有些不悦,连忙转移话题,“他在京州成亲,由你来主持婚事,那谢太夫人岂不是也要怪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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