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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毛毡大帐,散发着难闻的潮霉,莫名的沉闷叫人压抑。
老怪物眯眼盯着宝信奴,“你此次来,就是问这个?”
宝信奴知道一时慌乱露出了不该有的心迹,但面上波澜不惊的说道,“师父,那女子上次尾随我来到帐外,偷听过咱们的谈话,徒儿是怕她不自量力,再来这里探究而搅了咱们的大事。
既然今日她并不曾来过,徒儿便可放心。
哦,对了,这几日徒儿寻到两名十分可人的处子,明日徒儿便派人给师父送来,徒儿先行一步,师父好好休息。”
老怪物轻哼,“嗯,回去吧!”
宝信奴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片刻,一个黑衣人撩起帐帘,带着几丝轻笑走进来,“我就说他对那女子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这回你可信相信?”
老怪物瞟向黑衣人,面上浮出一丝阴狠的冷笑···
回到帐外远远望去,夜幕中的大帐此时已经多了几丝温暖,昏黄的光亮从帐帘缝隙透出,倾斜到幽幽的草地上。
宝信奴悬着的心放下,看来她没事。
但里面又隐隐传出女子憋闷的‘嗯呢’之声,宝信奴的心又提了起来。
进入里帐一股焦味扑鼻而来,阿里满头细汗,手中银针缓缓施向床塌上躺着的人。
宝信奴几步走去,一张恐怖的脸呈现在他眼前。
榻上之人因为疼痛而睁不开眼,头发几乎被烧光,面部肌肉大部分已焦黑,森着丝丝血迹,一张小嘴因为溃烂已经完全粘连在一起,鼻部只剩下一半。
一声声闷哼从焦黄的鼻孔中哼出,被烧伤的手攥的快要崩烂掉,似乎承受了天塌地陷的痛苦,身上衣衫也被烧的所剩无几。
从这人身上仅存的几片焦黑布料来看,是一名女子。
阿里轻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配些镇痛的药,不然她会疼死。”
宝信奴疑问,“她是?”
“你的老情人,萧观音。”
阿里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继续施针在后溪、三阴交两个穴位。
宝信奴在止痛的药中加了安眠的成分,萧观音服下,片刻后身体及拳头渐渐放松,最终缓缓睡去。
阿里擦拭额头的汗珠,满面倦意,将薄被为萧观音盖好,随着宝信奴来到帐外。
两人坐在草地上,静静瞧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她想害你,却反倒自食其果?”
“你只说对了一半。”
宝信奴侧目,“那还有谁?难道是···?”
自从上次和鲁斡在阿里身上没有得手,以后每次见到阿里都是一副憎恨的模样,并且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有仇必报,时常会找机会讽刺和打击阿里。
另一半伤害阿里的人,最有可能也就是耶律和鲁斡。
“怪不得萧观音说你很聪明,果然,我还未说,你便已经想了个大半。”
宝信奴面漏忧色,“说给我听可好!”
阿里冷笑,“你想的没错,就是那只没有大脑的猪。”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想办法帮她恢复面容。”
“她都这样对你,你还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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