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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媚自也听得出郭不守的语气,苏媚面色一松,道了一声万福,道:“既然道长不打算追究小女子与全真派之事,那小女子就此与道长还有那打坐的小道长别过如何?”
说着,苏媚望向李易,脸上浮现一个笑容,在这寂寞的碧水潭中,笑容就似那空谷幽兰,悄然的绽放,顺带着这水光山色,都明亮起来。
不过李易却是无心欣赏,因为李易在苏媚的眼中望见了一缕戏觑,想来苏媚也是知道郭不守“划地为牢”
事!
哼!
让你瞧不起道爷我,回头道爷我苦练法术,到时候将你抓来做那端茶倒水、铺衣叠被,夏摇扇子冬暖被窝的侍女!
被美人如此小瞧,李易幼小的自尊心很受伤害,很有些恶意,愤愤不平的自我开怀想道。
苏媚说罢,便yu望碧波潭水底沉去,郭不守却是摇了摇头,与苏媚道:“你与全真派的过节,贫道确实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不打算过问,但你来我云山派地界闹事,贫道受那些村民们所托,却是要给那些村民们一个交待!”
别以为偷些牛、马、羊是小事,在天高皇帝远,生产力低下的邵州,对于这个年代的村民们来说,他们喂养的动物便几乎是他们全部的家产。
“哼!
小女子还以为道长你明白事理,超脱物外,却原来与那些登徒子一样,是个面善心恶,笑里藏刀之人!”
苏媚闻得郭不守之言,脸上的笑容登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苏媚哼了一声,道:“道长想要打小女子的主意,便明说,何必遮遮掩掩?小女子在世间见得多了!”
苏媚在人间历练已久,见惯了世上的种种丑恶,许多人言必称君子,行必称方圆,费劲心思的接近苏媚,可全是为了苏媚的容貌以及身上的宝贝,苏媚如今也当郭不守是那一类人了,暗道郭不守说的好听,什么要给村民们一个交待,到时候真和你一起去给村民们一个交待了,你随便耍点什么花样,我岂不是任你摆布?!
郭不守洞察世事,怎会不知道苏媚心中所想?郭不守面上乌云密布,喝道:“你居然将贫道与那些肮脏俗人相提并论,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贫道好心给你一个知错便改的机会,你真当贫道不敢拿你不成?!”
苏媚也不害怕,板着俏脸,嘴唇紧闭,双眼秋波流转,横望着郭不守,一副鄙视你的模样!
“好!
你倒有骨气,那贫道便先将你打服了再说,看你是否还口出狂言,羞辱贫道!”
郭不守不怒反笑,倒提云梦剑,踩着碧波潭水,一步一步的朝着苏媚走过去。
虽是踩着潭水,郭不守却举重若轻,毫不见颠簸,就似走在陆地一般,郭不守每走过一步,脚底下便“嗤”
的一声,冒出腾腾白雾,那与郭不守脚底接触的水儿竟然被蒸发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凡夫俗子的眼中,无怪乎“神奇”
二字,可在与郭不守对敌的苏媚眼中,却是大不同了。
苏媚心惊不已,没想到郭不守居然已经修炼到了合道境界的虚空阶段,如此人物,在修道界竟然默默无闻,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他的名字,早知如此,昨日便要留下那上山砍柴的樵夫了,看来这次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原来苏媚去全真派偷那玄水珠,被全真派的先天罡气所伤,好在苏媚天生异能,摆脱了全真派门人的追杀,并寻到了这碧水潭的疗伤灵药血三七。
云山派近几十年来在江湖上几乎消失,闯过了全真派的苏媚自不大在意,毫无惧怕之心,再者苏媚临近天劫,也不想伤害那些凡俗之人,徒惹因果报应,所以便放过那砍柴的樵夫,只想待得今日血三七成熟采摘后,便远走高飞,回自家的老巢去。
郭不守师徒却在血三七成熟前一刻赶来了……
…………………………
难道,今日便是我的大限之日了么?苏媚那秋水双瞳中闪过一丝决然,亦带着一丝解脱,也罢,我在山中苦修了几百年,此番下山,原本还想报得族人的深仇大恨,可是连区区一个重阳宫的天罡北斗阵都闯不过去,怕是此生报仇无望了,如此的死去也好,省得以后那无尽的愁苦?
只是我族人的荣光,却不能让我引颈待毙!
苏媚忍着身上的痛楚,紧咬贝齿,强提着一口真气。
郭不守正自飞来,五指箕张,如一只大鹏鸟掠过,直向苏媚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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